昭律法,其父母也应受罚。宋卿,若你是廷尉,会如何惩治这狂徒的父母?”
“臣必定严格依照律法对犯人及其家人予以处置,依案件轻重程度来看,父轻则将之施以杖刑、罚俸三年,重则削官夺爵、逐出信天;母轻则将之施以杖刑、面壁一年,重则可令丈夫将其休弃。”
深夜微寒,萧秋明上翘的嘴角也染上了些许凉意:“宋卿,你既然深知大昭律法,为何还敢纵容子嗣为非作歹?”
宋疾风愣住:“臣不明白。”
萧秋明目光深邃地盯着宋疾风,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令他感到背后发毛:“这狂徒名为宋观琼,十岁时当街强抢民女,事后将其打死;十三岁时,他又强掳一女子回府,逼其为奴,女子不从投井自尽。廷尉两次将其捉拿归案判处死刑,你妻卢氏便以家族身份仗势欺人要求轻判,廷尉不从,卢氏竟命人向他放暗箭,逼得他不得不改判关入大牢,数月后再将这狂徒放出。这些你都不知道?”
宋疾风惊得身子几乎瘫软,面色苍白道:“圣上,这些事情臣实在不知情啊。”
萧秋明蓦地提高声音,神色阴冷道:“你身为家主,怎会不知情?宋疾风,你若还敢狡辩,罪加一等!”
宋疾风吓得浑身冒冷汗,跪在地上辩解道:“圣上,臣自从担任卫尉,一心只在乎皇宫秩序,才会对这家宅琐事毫不知情。臣将家宅托付发妻卢氏以表信任,不曾想卢氏居然如此是非不分,瞒着臣包庇逆子闯下大祸!此等恶妇简直枉为人妻,臣一定将之休弃!”
“哼!”萧秋明拍案喝道,“宋疾风,百官都传你善于治家,妻妾子女互敬互爱,而你却养出这么一个胡作非为的逆子,这治家美名里究竟掺杂了多少金银与人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实际上,你不但疏于家宅管理,而且自私寡义,简直德不配位,怎能再位居九卿之列?明日起,你就卸了官职回家养你的腰伤去吧!至于你们一家的罪行,廷尉会奉朕的旨意一一审判清楚。谁敢阻拦作乱,视同谋逆,违者一律押进大牢,听候发落!”
宋疾风绝望得一屁股坐在腿上,惨白的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