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
最要紧的,湘元把她当亲姐妹,自个儿日常的敲打大约也足够她警醒一段时日了。
房幽收回打量的目光,草草吃了两三个,便叫撤了。
到底要洞房,她还指望着裴昱能迷恋于她,实在不好出差错。
想到这一遭,便不可避免地忆起前世。
她如愿以偿,嫁得如意郎君,心中自然是极度紧张。
而裴焉对她不熟,端的是娶谁也无所谓的态度。
他那时掀了盖头,面上连一抹合场面的客套笑容也没有。
场面一下子便冷了下来,连那经验老道的喜娘都觉十分尴尬,只能不停地说着吉祥话。
后来裴焉去招待宾客,她一人惴惴不安地留在新房里。
燕王府守卫森严,哪里都有侍卫把守,两个婢女出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挨饿。
待到夜深,前院宾客声渐渐小了,裴焉终于踏入了新房。
而房幽已歪着身子打起了瞌睡。
贴身婢女早被管事嬷嬷叫了出去,她方才一个人饿得厉害,只能磕了床上的坚果花生来吃,一时饱了又困顿,便放松了睡过去。
迷迷糊糊再醒过来,却是被男人打横抱着往床里侧放。
他已沐浴过,淡淡的皂荚香中混着酒气,也不知喝了多少。
才把人放定,房幽便迷迷糊糊道:“什么时辰了?”
裴焉一顿:“午夜了。”
她猛地睁眼,一激灵起身,额头与他碰了个正着。
两个人都发出痛呼,房幽心里紧张,问:“你没事吧?”
她虽倾心裴焉,却实在没与他这般单独共处一室过。
往常无论是送礼还是纠缠着一起游玩,身边都是有崔云锦陪伴的。
裴焉摇头,道:“若是累了便睡吧,不必勉强。”
房幽瞪大眼:“不勉强!”
这是她的新婚夜,哪能就这般睡过去!
唤了人来伺候洗浴,她又红着脸穿上那套崔云锦所说的能令男人魂牵梦绕的秘密手段。
心中“呸”了她一口,暗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女郎懂得太多,又把两个偷笑的丫头赶走,房幽深吸一口气往里间走。
裴焉一袭红色里衣,面色淡漠,正坐着摆弄酒杯。
听到声响,他眼皮掀起,少有的愣住。
女郎被一身水红薄纱裹住,布料聊胜于无,胸口露出大片雪白,肤若凝脂,大腿中央往下便没了遮盖,笔直纤细。
她的双手拢住一双细腻圆润,却让它们更为明显。
她似是羞赧至极,眼睫颤个不停。
都这样不自然了,还硬要穿此来到他跟前。
裴焉面无异色,只稍稍并了并腿,道:“来。”
房幽心里发抖,手也抖,照他所说乖乖坐下,一双春水眸压低,并不敢看他。
如斯神态,哪还能看得出她是大胆求爱的房氏莽撞女郎。
他递了酒盏给她,道:“交杯酒。”
房幽呼吸急促,没喝酒的人比他看着还晕乎,越贴近他越发颤,好不容易稳住,与他交错手臂咽下一小口酒,便被辣得呛出了眼泪。
裴焉伸出手掌,轻拍她的背脊,
火热的掌心与微凉的皮肤相贴,纵隔着层薄布,也让她耳根越烧越红。
待她恢复平静,他的手也没放下来,仍搁在那儿。
他淡道:“都喝了吧。”
房幽听他所言,一口气灌了下去,咳了两声停下来,便被他猛地打横抱起,丢在了榻上。
他手劲不算重,却砸得房幽臀部发麻,方才的酒劲也上来,晕头转向后才注意到他。
郎君正慢条斯理地解里衣纽扣。
从喉结下方,再到锁骨,一点一点,露出他精壮有力的身躯。
脱了上衣,他的手又搭到裤腰上,见她眸光灼灼地盯着,挑眉:“还看?”
房幽脸颊酡红,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里侧。
虽是她强求,但这新婚夜,到底没他那般从容不迫,她甚至怀疑,燕王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传言是假的,毕竟他看起来那样游刃有余。
但很快,她就推翻了这猜想。
他的手,太生了。
掌心覆盖上去时,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许多印记,她痛呼,他才知自个儿手重了,这才又卸下几分力道。
可手轻了,另个地方便重了。
先是找不到,后来好容易发觉了,她又止不住发抖地一直往里拢住。
裴焉握着细白的两根脚踝抬上肩,潦草地抚了把,而后便往下沉。
痛——好似被雷劈在身上,整个人又麻又疼,双脚乱踹,奈何这人力道太大,一只手便制服了她。
他动起来,这床便发出声响——
房幽眸光涣散,想她方才在床上滚了一圈都没听到响声,他是有多大力才闹出了这动静。
他们的第一次,实在算不上和谐。
想到初次的痛楚,房幽打了个寒颤。
心中默默比较裴氏兄弟的身量,倒是悄悄松了口气。
照裴昱那样的温润公子,总不会再伤着她。
她这回未曾换那样大胆的亵衣,只端正着身子,一副作态正是她追求的母仪天下。
她想:不能耽于情爱,得让裴昱敬重她。
可这般端坐了两个时辰,已然夜半,整个王府静悄悄的,裴昱竟然还没回来。
房幽心里纳闷,暗想莫不是裴焉使计,绊住了他?
她派了从房府带来的侍卫去寻,前院后院都找了一遭,愣是没找见裴昱的人影。
这雍王府好歹是一亲王府邸,竟比她们房府还要混乱,奴婢们没见着主子,就各自散了歇下,也没人来通知她这个王妃。
房幽心里起了火气。
前世今生,哪曾这般被人如此苛待过。
新婚第一夜,不好闹太大,传出去惹人笑话。
想到明日还要进宫请安,房幽咬牙:“你们一个个皮子给我紧好了,安安生生度过今夜,且看清早入宫后回来,我如何发落尔等!”
几个耷拉着脑袋的奴婢不以为意。
她们出自皇后宫中,早早被裴昱收作房里人。
如今主子被封为太子,来日荣登大宝,她们在后宫里也是有位份的。
再想到皇后娘娘对这位新王妃十分不喜,便更多了一份底气。
房幽被气得不轻,回房后索性先去洗漱,盖上被子睡觉。
裴昱不回房,她能有什么法子!
左右已是王妃,皇后之位也是板上钉钉,男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另边,雍王府的消息自是传到了裴焉这里。
想到房幽如今气恼的模样,他心中自是舒畅。
洞房花烛夜乃人生四大乐事之一,他前世已体会过房幽的妙处,岂能让这个弟弟再沾染分毫。
望着书房壁上挂着的女郎画像,他手下微动。
衣衫半褪,朱唇轻启,一张艳丽的桃花面上尽是妩媚迷、醉神情。
他初时用的劲大,惹得这姑娘嘤嘤哭泣,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
可那湿、软狭、窄之地如斯缠人,他控制不住,只知一门心思地开凿。
从前不觉此事有何等令男人前仆后继,闲谈时听得军营将士放肆言谈也只过耳一遍,甚觉十分龌龊,如今自个儿亲身体验,方觉人生之妙,不过如此。
后来房幽香汗淋漓,小口小口地晕在软被上喘气,脚踝仍被他圈在手里,整个人跟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
他初初开|荤,实在停不下来。
晨光微熹,淡淡的白光透过窗户纸,映照到屋内。
夜里他不知疲倦,要起了却有些怜惜她:“睡会儿,等到时辰了再唤你起来。”
房幽眼皮打架,连埋怨他的话也未能出口,便昏睡过去。
那日前去宫中拜见皇帝皇后,房幽双腿发颤,腰间是他的一只大手撑着,才未倒下。
想到她那会儿又恼又娇的模样,裴焉喉中蹦出一声轻哼,手背暴着青筋,动作不停。
迸发时刻,他向上扬起脖颈,喉头滚动,粗重地喘出声。
房幽啊,洞房花烛夜,岂能叫你被旁人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