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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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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却叫人心惊。

她说,今日亲眼看见堂姊与燕王私会,二人于燕好桥举止亲密,她与她的婢女在那处垂钓,看了个正着。

裴昱将信将疑。

女郎间的官司,他虽不懂,但自小长于宫中,怎样也看过几桩。

房浅对他的态度又羞又喜,这不难看出,因而,这番说辞究竟是否她有意栽赃?

可房幽数次让他撞见与裴焉有所来往,心中疑窦加深,更是在房浅叫人上来作证时沉默了。

听完她与婢女所言,裴昱勉强勾唇笑了下:“他们有要事相商,我早知晓。”

房浅瞪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她哪儿想到,证据都摆在了明年上,这个雍王竟还如此懦弱,甘愿当个绿毛王八!

她神色担忧:“殿下,阿浅是担心您不知,怕您心里不好过……”

她说着,上前一步,手抓住了他的臂膀。

裴昱正兀自犹疑,没来得及挣脱她,倒让她心中生出喜意,又贴近几分。

后来,他打发走房浅,独自一人在卧房中踱步到此刻。

裴昱眸子盯着那崭新喜庆的新郎服,终于下定决心,他得去找裴焉,与他说清!

房幽既将为他的妻子,就不该与之再纠缠。

裴昱打着婚前叙话的名头夜访燕王府,甫一踏入兄长的书房,便觉浑身直冒冷汗。

这房内,冷如冰窖,在这炎炎夏日显得十分不对劲。

再者黑夜早便降临,裴焉他为何不点灯?

书房内有股刺鼻的铁锈味,加之未曾燃灯,裴昱摸黑走了两步,待见着窗边伫立的人影,不由道:“三哥!这么黑的天,怎不叫下人点灯?”

那人影微微一动,手上抓握着酒坛子灌了一口,语气冰凉:“不见前路,何必点灯。”

裴昱一时尴尬。

昨日父皇方才立他为太子,他虽自觉比不上三哥,却也是欣喜若狂。

此刻听他如此说辞,便有些许的愧疚。

“三哥。”裴昱踱步上前,拍了拍裴焉的背以作安慰,“我们兄弟二人,其利断金,必能使大庆国泰民兴。”

裴焉不着痕迹地往后坐到太师椅上,懒懒地将腿架至书桌上,没半点仪态可言。

若说往日他还对这个皇帝兄弟有些看重,眼下却是一丁点儿不剩了。

为人孱弱,武路不通,文路上亦没什么大建树,全靠卢皇后为他搜寻的那些门客谋士。

他在黑暗中打量他的面庞——

长得,确然是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样。

可他裴焉自认非是那牛头马面之辈,比一个区区裴昱,难道还要不如?

房幽的眼光,真真是差到家了!

他冷呵一声,又大口灌下酒。

裴昱观他仪态,暗暗皱眉,虽知他心里不好受,可自个儿心中亦是。

任凭谁,听了将要过门的妻子与嫡亲哥哥私会的事儿,都没法保持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在另张椅子上坐下来,酝酿了会儿道:“弟弟明日便要成亲,今日前来,是想与三哥说些心里话。”

裴焉冷睨他一眼:“你说。”

“我知三哥也曾向父皇求请赐婚,对象也是房娘子,但那都已然过去了。我们是亲兄弟,又出身皇家,倘若为了一个女郎兄弟阋墙,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裴焉眯起眼。合着是来警告他的。

他裴焉随心所欲几十载,岂是他想警告便能警告的。

他俯身凑近,道:“四弟是瞧见了什么?还是有人与你告状,栽赃了我二人?”

裴昱听他用上“栽赃”二字,一时放松了心神,也觉是那房浅多事,便道:“是房娘子那堂亲的妹妹所说,我本没有当真,只是到底看重兄长。”

他虚情假意了番,自觉这说辞甚好。

裴焉到底是领兵打仗的能人,若无意外,北戎边地要靠他收服,就连那海上的倭寇,许是也要他费心一二。

他们都姓裴,总要为了这裴氏江山和睦。

裴焉将他指认的那人过了遍脑子,心中森然。

他不理他那话,只是道:“今日,我确实与房幽见了一面。”

变化来得突然,裴昱一时没有反应。

裴焉继续道:“我战功赫赫,出身显贵,属意的女郎也被夺了去,无论对方是不是你,我都要寻她出来说个清楚。”

裴昱微微张大嘴巴,支吾着:“三哥……”

他心中得到极大的满足。

裴焉一切都好又如何,皇位是自个儿的,他想要的女人也是自个儿的!

“那三哥都与她说了些什么?”裴昱一时激动,忍不住问出口。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听房幽对他无情拒绝,让这个天之骄子兄长再度狠狠摔跤!

“我问她,可愿与我再续前缘。”裴焉语气淡淡。

裴昱有些紧张:“而后……”

“没有而后。”裴焉点了灯。

幽暗的烛光下,他面无表情,“四弟,天色已晚,早早回去备婚吧。”

裴昱傻了眼。

怎么会没有然后呢!这问法,不正如那戏台上唱的和离夫妻再相配一般吗?

念想到这儿,他的心忽而咯噔一下。

房幽从来都对裴焉退避三舍,可二人若真毫无关联,哪来的前缘!

他二人,岂不是拿自个儿当那傻子耍!

裴昱的脸抽搐了下,心内冰火两重天,忽而焦灼起来。

他们莫不是,老情人?所以二人相处才这般别扭。

他这个三哥,对女郎们素来不假以辞色,何时见过他这般死缠烂打。

裴昱犹如被从头到尾浇了盆凉水。

房幽若真的和裴焉有了首尾,还能对自个儿上心吗?

他欲再问,裴焉却不再理会,叫了人进来请他回去。

人走以后,室内恢复寂静。

裴焉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又敲,脑子里仔细梳理了遍,这才叫了亲信进来。

“公权,那日同你比试的房氏女郎,她身边跟着的堂妹,你可还记得?”

对方无有不应。

裴焉脸隐在暗处,丢了包东西给他。

“‘机缘巧合’下给她。”

他掀了眼皮去看被乌云遮住一半的圆月——

对他弃如敝履,反倒对个无用的、守不住家国的鼠辈如斯青睐,那他便要她看看,她这位新人,是如何对待她的爱意。

*

次日天光大亮,锣鼓喧嚣,堂前鸟儿叽喳乱叫,带来阵阵喜气。

当真是极好的日子,昨儿那么大的雨,今时便停了。

房府诸人面带笑颜,皆是喜气洋洋的模样,手上脚下却也没放松半分,生怕惹得主君责骂。

房幽端坐于梳妆镜前,任由喜娘绞了线为她开脸。

颊上传来刺痛,她轻轻蹙一蹙眉,便听那喜娘哄道:“女郎忍一忍,这可都是成婚必走的工序。”

房幽抿了抿唇。

她如何不知。

前世她成婚一次,对这些步骤如数家珍,即兴奋又激动,怀着这样的心情嫁给裴焉,不可谓不欢欣。

现如今大抵是已经走过一次程序,加之她心中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认定只要当了雍王妃,旁的都不用发愁,因而,她心绪平静,当真没有半点儿波澜。

看着这样镇静的新娘,喜娘心里有些打鼓:怎生是这个表现?最少也该羞涩些啊!

再看坐一边的房浅面露怨怼,缩缩脖子不敢吱声。

这高门大户,当真是阴私极多。

房幽身边女郎们吵吵嚷嚷,或取笑她新婚,或要求日后还得如闺阁中一般要好,房幽一一应了。

待前头终于传来催妆的消息,众人哄笑一声,为房幽披上红盖头,簇拥着她往外走。

院中,房渊负手而立,见着妹妹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霎时又让几个女郎红了脸颊。

房渊道:“我陪小妹去拜别阿耶。”

房幽颔首,将手搭到他掌中。

他低声用两个人方能听到的音量道:“燕王也来了,在厅内陪着雍王。”

房幽心里一紧。

结婚时兄弟至亲相伴迎亲是习俗,他现身并不是稀罕事。二人虽有一段过往,但她昨日已说清,想来裴焉应当也想通了。

或者说,恨极了她。

毕竟她在茶铺中所言,自个儿也觉得字字诛心。

房幽应了声,表明已知晓。

房渊兀自挠头,弄不清妹妹想法,只留心脚下,好生护着她。

待到了正堂,裴昱已候在那里。他身着喜服,满面红光,一双眼宠溺且饱含爱意地望向罩着盖头的女郎,上前几步,从房渊手中接过。

房幽隔着层薄薄的红色锦纱,匆匆一眼,便分辨出了抱胸站立的那人。

身量高大雄伟,面上大约也是不苟言笑。前世来迎亲的是他,今生来迎亲的人中有他。

房幽心中淡淡惆怅。手心一紧,却是被裴昱捏了一下。

“娘子,专心些,小心脚下。”

房幽微一点头,心中有几分怪异。

怎么听裴昱这音调,十分阴阳怪气。

二人聆听高堂教诲,拜别父亲,便由房渊背着房幽,送她出房府大门。

花轿绕上京城一周,于傍晚时分抵达雍王府。

皇帝病重,便只有皇后亲临,二人行过仪式,便被人簇拥着送往新房。

房幽听得耳边那些起哄声,心绪平静。闹洞房,总有这么一遭。

裴昱那里,心却如被蚂蚁噬咬那般难熬。

迎亲也便罢了,尚能说是亲兄长看重,为他出力,可这闹洞房,裴焉作何也要跟着凑热闹!还带来了他的几个武将部下,挤得这屋内水泄不通!

他瞟了一眼面色淡漠的裴焉,不情不愿地拿起玉如意,掀开了那红盖头。

新娘子的脸一经露出来,便使得屋内一静。

眉如远山,眸似春水涟涟,鼻头小巧而挺拔,唇红齿白,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显美人风貌。

众人都知晓房幽乃美人,却不想今时能比往常更美。

一官员道:“雍王殿下真是好福气!”

其余人附和道:“是啊!娶了这样一位好娇娘!”

裴昱的脸色铁青了一瞬。他不喜旁人起哄,更何况那武将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裴焉那边的人。

他狐疑:莫不是裴焉故意的?

一时间,房幽那清艳的面容倒显得可憎起来。

裴昱强行扬起笑容:“诸位谬赞了。来,大伙出去吃席,好生与我喝上几杯!”

众人吵吵嚷嚷的应了,叫嚣着要灌裴昱几大碗酒,让他新婚当夜雄风不振。

年轻的雍王被打趣得耳根稍红,眸光落在房幽的脸上,不舒服的心绪终于舒缓了些。

至少,她是上京最美的女郎。而今夜,他们就要共度良宵。

裴昱原想再交代房幽两句,奈何被人拥着脱不开身,只得眼神朝她示意,然而房幽却没看他。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高大伟岸的郎君抱胸斜倚着墙壁,比之平日里的不苟言笑,更多了一份不羁。他冷冷地打量着他的新娘,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裴昱心里一咯噔:“三哥,走啊!喝酒去!”

裴焉应了声,仿佛毫不留恋地转身。

房幽却是有些怪异。裴焉方才那眼神,就好似看什么好戏一般。

戏谑,又带点胜券在握。

可按理来说,前世的妻子嫁与旁人,再如何也不该跟着一起闹洞房吧?他是被她刺激傻了不成?

她心里纳闷,待屋里人都走空了,这才放松下来。

湘元、湘莲两个都被她带到雍王府,此刻正去了府内的厨房,为她寻些吃食。

一日没用餐,着实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正思索着方才裴焉那不合常理的表现,两个人说说笑笑,带回了一碗小馄饨与若干小菜。

湘元给她摘下把额头戴出印记的头冠,湘莲替她布菜,房幽喝了一碗热汤,终于舒坦多了。

这两个人,前世虽有些官司,但她前些日子忙于阿兄中毒之事,并没空理会。加之湘莲也并非前世那般做派,想来那偷盗背后有什么难言之隐,总要给这自小伺候她的婢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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