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巷阁招揽齐文先。
齐文先只一个条件：匀巷阁停止对齐靖澜的追杀。
据齐文先说，他有追踪器可以监视齐靖澜，保证齐靖澜不再犯。晋楚卿根据追踪位置，装神弄鬼在地面写下恐吓词，齐文先把追踪目标移至别处，让晋楚卿适可而止。
别处是胡标与兰儿。
——
蝶玉是四大神器器灵里唯一的自然之灵，自然之灵一天十二时辰都能吸收和释放灵力，蝶玉被羲吾制成灵源。
那些人的记忆都储存在蝶玉这里，信息过载，导致蝶玉意识混乱。
晋楚卿问檀香怎么才能恢复他。
“……乾坤囊的器灵地阴有仁慈之力，可以分离灵力与精神力。”
“恢复？”蝶玉，“我是他，也是你（檀香），是你（晋楚卿）。那穷困潦倒是我，万人之上是我，一败涂地是我，功成名就是我。世界上，只我一个人。”
“你们在苦恼什么？寻找什么？囿于皮囊的我在压迫我，关心我。”
“……疯子。”檀香。
“愚昧的我不敢接受不同的我，说我疯了。”
蝶玉用锁灵链勒住自己的脖子。晋楚卿点了他的穴，他昏过去。
檀香：“……要么找地阴，要么找羲吾。”
不老堂资源分配是匀巷阁和林家共同进行。云嶰铁青的脸色，搞得来交接的林九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思来想去想不到，林九决定摆个宴席跟他解开误会，别莫名多个仇人。
宴席定的跟韩忻、晋楚卿约定的酒楼是一个。
“我是按照我们的约定分的，虽然有一点出入，那也在所难免，泉丰门、飘晓阁、花之谷那些人都不好对付。”
包间临窗，云嶰：“我知道。”
“真的吗？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做的让阁主不满意，担心阁主因此对我有误会和成见，所以特设宴解释和赔罪。”
匀巷阁与林家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林九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与你无关。”云嶰，“一些私事。”晋楚卿说他有事要办，此次出去短则数月，多了可能要数年。
“……”
既是私事也不好再问了。
跟云嶰也没什么好聊的，林九闷头喝酒，酒过三巡，林九有些醉意：“最近似乎没怎么见晋楚卿。”
“……”云嶰沉默。
“原来是忙着照顾青娥。”林九笑着指向下面。
云嶰看过去，只见韩忻拿着不知是什么的食物喂向晋楚卿，晋楚卿摇头，韩忻继续在他眼前晃，晋楚卿把她的食物夺过举高，韩忻在下面蹦，一边蹦一边说自己错了，让晋楚卿还给她。
林九明显感到周围温度陡降。
“……”他有些奇怪，想了想道：“本以为做了灵会有长进，没想到还是不务正业。”
“……”
“韩忻虽然傻傻呆呆的，倒也不失可爱，如果不是韩荣的妹妹，估计他就出手了。”林九，“不知道不是人总喜欢跟自己相反类型的人的缘故，他最容易被这种看起来无害，又单纯善良的人吸引了。”
“……你很了解他？”
“这点了解还是有的。”林九一边观察云嶰的脸色，一边又酌了一杯酒。
晋楚卿与韩忻进了酒楼。
“……阁主，喜欢韩忻？”林九。
云嶰皱眉，冷道：“怎可能——”
“……”
不是？
那他这反应……该不会……
“是两情相悦吧……”林九喃喃，云嶰没听清，林九提起酒杯，眼中浮现兴味的光芒，“阁主大人，想听秘密吗？”
“……”
一夜冬来，匀巷阁弟子都加了棉衣。
韩忻也该添衣服了，她要自己挑，醒来的蝶玉是位少女，闹着一起，韩忻怕他再变，求晋楚卿陪同。
赶上云嶰过来，一起去了。
韩忻和蝶玉在成衣坊挑衣服，云嶰让晋楚卿跟他来。
“……”
与云嶰到一间灵器铺，掌柜的拿出一件低调典雅的冬衣，冬衣配黑色腰带，腰带上有紧扣的两个银色的圆环，环内碎金流淌。
“灵衣。”云嶰，“试试。”
“……”
老板娘拿出另外一套给云嶰，风格相似，只是腰带不同。云嶰的是银色腰带，黑色双环，其内同样有流动的碎金。
云嶰换好出来，晋楚卿还没换。
他拿起给晋楚卿准备的衣服给他披上，束到腰带的时候，晋楚卿握住他的手，淡淡地看着他。
“不喜欢？”
“……”
银环从云嶰手腕移到晋楚卿手腕上，云嶰笑：“看来并非如此。”
“……”
圆环和银环中流动的，是虚墨簪的灵力。
虚墨簪其实并不能控制现在的晋楚卿，云嶰的做法令他不快，但他转念想换成自己做的未必比云嶰好，又释然。
云嶰脸上笑意慢慢消失，笑意转移到晋楚卿脸上。
“继续吧。”晋楚卿。
“……”云嶰用腰带用力勒紧晋楚卿的腰。
“用这种方法，很难杀死我。”他手盖在云嶰手上，将腰带系好。
云嶰：“……”
月色撩人，云嶰在温泉沐浴，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晋楚卿进来。
云嶰一愣，手臂挡在胸前，刚要质问，想到若他要来也没人拦得住，只僵硬道：“我已经好了。有什么事，出去说。”
云嶰的身体很漂亮，长腿、宽肩、窄腰。身上虽有余痕微消，但他的骨骼与肌肉的线条都堪称完美，那些印痕在晋楚卿眼中反而增添了他的野性。
“……不是要说的事，而是要做的事。”晋楚卿，“出去就没意义了。”
温泉水面荡漾，云嶰皱眉：“别开玩笑。”
晋楚卿摸了摸架子上的衣服：“你帮我更衣，我是不是也该为你服务一次？”
“……”他可不是为不着寸缕的他更衣的。
“要我先帮你擦干净吗？”
“晋楚卿——”
“干什么？”晋楚卿笑着走近。
“……”
云嶰实在看不惯晋楚卿得意的样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也拖下水。晋楚卿落入水中，云嶰手臂撑在晋楚卿旁边的温泉壁：“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晋楚卿意外，云嶰习惯掌握主动权，但在自己手上吃过两次亏后，就转攻为全面防守了，很少会像现在这样。
晋楚卿直起腰背，向云嶰走了半步，云嶰马上往后退。
脱去浸水的沉重衣衫，晋楚卿：“阁主大人又要对我做什么？”
“……”云嶰喉咙动了动，他全身都红透，终于背过身去，“我……要更衣了。”
“可是我现在……”
“我自己来，你慢慢泡吧。”
云嶰往外走，晋楚卿抓住他的手。
“我很快会回来的。”晋楚卿闭上眼。
“……”
云嶰转回身，半晌问：“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
水流向晋楚卿的方向涌动，晋楚卿感觉嘴巴被柔软碰了一下，他张开眼睛，面前是云嶰闪闪的眼睛和布满红云的脸。
“这是什么意思？”
“……”
一只手掌遮住晋楚卿的眼睛，云嶰从他旁边的岸上上去，到屏风后换衣。
晋楚卿的眼神温柔地看着他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