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谢云自窗而入。谢云开窗时,风惊扰屋中人,屋中人看向窗子,未发现人迹才放下心。
晋楚卿谢云隐在暗处观察,屋里的确有血迹,但怎么看都不是命案现场。
床上虚弱地抱着孩子的女人骨瘦如柴,苍老丑陋。
门被一脚踹开,女人抱紧孩子,眼眶红了一圈,祁淮汕提剑站在门外:
“当日你害柔儿一夜白头,因你怀有身孕才放你一马,如今到了你还债的时候。”
柔儿肯定是祁柔——这是叶玉娴?
叶玉娴:“在我死后,你可否代我将他托付给一户好人家?”
“……”
他接到大哥的指示,这一大一小,都不能留。
“我可以不杀他。”
“替我告诉他,他叫叶冀……”
白雪刮到屋内,晋楚陌与一白衣女子从天而降。那女子衣袂飘飘,姿容绝世,圣洁美好之极。饶是晋楚卿阅尽天下美人,也难免为其惊艳。
她不该叫花尧。
这犹如月宫仙子的气韵,叫花过于浮艳。
祁淮汕:“……这是我与叶玉娴的矛盾,请花尧姑娘不要多管闲事。”
花府的不知名力量吸引来祁淮汕,祁淮汕才知叶玉娴已生产。
“她刚刚诞下婴孩,你如何忍心一位可怜的孩子没有亲娘?”花尧声音清清冷冷,却带着宽容和悲悯。
“我容她多活这几月,已是极限。”祁淮汕,“等大哥过来,恐怕连这孩子也难以幸免。”
“花尧小姐不用再为我求情。玉娴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祁二公子宽恕,只要祁二公子答应保下叶冀,玉娴愿自刎谢罪。”
祁淮汕把剑扔给叶玉娴,叶玉娴缓缓架起剑。
花尧与晋楚陌同时出手,两股力量方向相反反而要对叶玉娴造成致命伤害,晋楚卿破开二人的招数,叶玉娴有惊无险。
谢云意外晋楚卿的举动。
算日子,这应该是朱赐的骨肉。
“就算你死,祁家也不会放过他。”晋楚陌。
晋楚卿:“……”他说的没错,祁烈不会留一个祸患。
祁淮汕将剑吸在手中,杀向叶玉娴,花尧赤手抵挡,她招式古怪,是晋楚卿生平未见。只是她似乎负伤,明显力不从心。晋楚陌留下花尧,自己加入战局。
二人从屋内打到屋外,祁淮汕立在走廊栏上:“晋楚教主旧伤未愈,何必此时插手祁家事务?”
叶玉娴:“……”
晋楚教主?
晋楚陌?
谢云问尧城器灵是否与花尧有关。
花尧:“因我而起的,都会因我而终。今日破晓,一切都将回归本位。”
自窗进来一支气箭冲向叶玉娴,谢云劈开气箭,黑烟弥漫。
叶玉娴:“孩子,我的孩子。”
有两支箭前后而来,这目标分明是花尧和她手中的孩子。
晋楚卿追去,花尧卷落气箭,叶玉娴急得吐出一口血,她眼神闪烁了下,喊道:“住手!”
“你们可知……这是谁的血脉?”
气箭处没有人,是布置好的机关。
晋楚卿归来听叶玉娴说:“他是晋楚卿的儿子。”
“……”
她本已是病入膏肓之人,与其苟且偷生,不如……
谢云震惊地望向叶玉娴,晋楚陌也愣了愣,他提剑过来对叶玉娴:“……用这种谎言为自己续命,很不明智。”
晋楚卿:“……”
叶玉娴:“十个月前,我在昭城,正是他与祁烈见我之时。他邀我出去……期间我并未与其他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我做的孽,我来偿还……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他是晋楚卿最后的血脉。”
叶玉娴说完竟直接撞剑自裁。
满座皆惊,晋楚卿被叶玉娴一通操作秀得哑口无言,抬眼撞进谢云愤怒的眼睛一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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