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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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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命人将人质完好无损送回。”

“那要是,那要是有人问货去向,可,可怎么办。”被刀抵脖子,人质小心翼翼问。

“嗯?”强寇眼神瞬间透出怒意,将人质已经对折的手臂猛拽了一把,刀刃更压出血印,疼的人质哇哇大叫。

“不不不……有人问就,就说让狼叼跑了,”人质求饶,强寇仍将刀刃上提,“让,让泥石流冲没影了。”

“嗯——”强寇眼神这才熄火,刀刃压得也没那么紧了。

“英雄,英雄……”人质恭维道。

“什么事?”

“能不能,能不能多留一成货?呵,呵呵,小本买卖,不容易。”

“嗯?哈哈哈哈……”强寇不可思议看着身下商人,猝然大笑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个商人啊,都这样了你还敢和我讨价还价?”

“呵呵。”人质满是恐惧的脸挤出笑容,子乌瞧着他腿好像都吓软了。

“也不是不行,”强寇语气顿时温和,“你们一个月内给我骗来三支商队,只要做成了,莫说是一成,你们的货我足数退回。”

人质听闻瞬间眉开眼笑,连连答应,“别说是三队,四队小人也给英雄送来。”

“哦?你若是能送上四队,最后一队我倒分你一半!”强寇大喜,旋即将人质推到身旁喽啰刀下,“别说废话了,一个一个人来,拿财货买命,”

“我们怎么办?”子乌向身旁臣子窃窃私语。

“给,您为商室玺,舍小财保您无恙,值。”嬴射姑小声道,从吁点头。

强寇才下令搜刮,岩壁后又走来两名喽啰搬运财货。两人将那队商人的七匹马连带几乎所有货物都牵至岩壁后。子乌看见已被捆绑坐于地上的中年商人,之前手臂骨折都不曾哭泣,此刻却望着被牵走的马队泪流满面。

子乌正注意被劫掠的商队,耳边传来嬴射姑声音:“幸好没和他们硬拼。”

子乌、从吁、终亏与殷今职都看向嬴射姑,嬴射姑继续道:“看这些盗贼做事井然有序,恐怕不是普通恶人,而是军队。”

子乌一听立刻环视周围土匪举止,果然望风的一丝不苟,看守的眼神森然,搬运商品的配合有法。

耳边嬴射姑又道:“兴许是哪一方的逃兵。”

“你们当中谁是能说话的?”轮到清点子乌一行,强寇便向几人问道。

“我。”殷今职、从吁、嬴射姑与终亏不约而同道,几人一齐惊异看着终亏。

“你们在做什么!”强寇怒斥,“到底谁!”

子乌给殷今职一个眼色,心想到了祝墟再向祖子借兵救他。

殷今职便向前一步道:“我就是家主。”

“那么就委屈先生了。”强寇一边道,一边示意另一名喽啰上前挟持殷今职。殷今职被刀押着路过强寇时,强寇顺势一把拽下他腰间堞机,拿在手中端详一阵,而后铁青着眉眼一把摔在地上,却也没说什么,喽啰便将殷今职带至中年商人旁边捆绑。

“老头儿。”强寇招呼道。

老叟颤颤巍巍站起来,一寸寸脚跐着地面前进,强寇皱眉语气不耐烦道:“快,我看看你担子挑的什么,快。”

老叟像猛然吓醒般抖了抖,麻利地挑起担子走上前。那强寇掀开盖在竹篓上的旧粗布一看,气得一脚踢翻一只竹篓大骂:“什么狗屁!”

说着强寇便抽出佩剑怒道:“没钱买命就用命抵钱!”

老头仓皇连连磕头求饶至出血,强寇眼露四白手中利剑已举过头顶——“等一等!”刹那间,子乌一个箭步冲上前张开双臂挡在老叟身前。

“你做什么!”强寇惊而退了半步,本将挥下的利剑霎时横护胸前。

子乌揖手鞠躬道:“英雄手下留情,我们愿以剩下的一成钱财买这老叟一命,如何?不过是个老东西,您杀了他也无济于事。”

强寇面罩上双眼顿时怒气全消,若有所思样子看向弯曲山路后边那对假夫妻,其中假丈夫笑着朝强寇点了点头。

“好吧。”强寇道,“快滚。”

闻言老头再连连向强寇磕头,一会儿,又跪着转向子乌反复叩拜。子乌帮老叟将竹篓扶起,重新装好撒在地上的腌鱼。

老叟重新挑起担子,弓背曲腿看了眼矗在面前,身躯若门扇般宽阔的强寇,回头怯生生与子乌对视,眼神似在乞求陪同。

“走吧。”子乌低声催促,老叟只好扭过头看前,如走在独木桥上一样小心翼翼,蹑手蹑脚。

“快!磨蹭。”强寇骤而呵斥,老叟吓得一怔,直起腰来,一大步跨出,肩上担子随之抬高弹出一条弧线,不巧担尾挂着的葫芦嘴正勾住强寇面罩,猝然扯下。强寇大退一步,咧嘴惊骇面容暴露无遗——

“欸,你不是……”人质商人惊讶喊起,一旁喽啰一把拽住其头发拉开喉咙。

“灭口!”强寇刹那前跃抽刀,地上老叟影子头颅飞转……一阵响亮口哨,还未弄清谁吹的,狡兽与蛊雕一齐冲向殷今职身边喽啰。左边假夫妻和两名喽啰举刀剑杀来,嬴射姑当即扯下傩神面具,起舞踏罡步请出傩神箕伯,旋即催动风啸将四名贼人全部掀翻。

“赶马堵住弯道!我就去助你们!”从吁朝岩壁拐角处两名商人大喊,继而嘶吼化身人熊扑向强寇。强寇后跳躲过,取下背上盾牌,默念道:“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顷刻间强寇身上气息蒸腾,面颊额头浮现山峦纹。人熊从吁利爪挥来,强寇举盾挡住……

趁看守人质的喽啰被蛊雕狡兽纠缠,子乌冲上去一拳打在其面门,又是一脚将喽啰踹倒,将其按在地上殴打。身后终亏从众人被没收的兵器堆里取出自己短刀,割断殷今职身上绳子。可惜岩壁处两名商人吓破了胆,根本未理会从吁,两人向后飞奔逃命,岩壁后六名持弓刀贼子现身,两名商人还未跑到从吁身边,就被四五支箭矢分别射倒,两人因剧痛在地上挣扎,其中一人见六名贼人快追上他们,强忍着痛感站起身来,拉了两把同伴不成转身欲跑,却反做了靶子,又被几支箭矢射死。

子乌正与喽啰争夺铜剑,忽而堞机重重甩砸在左侧,半截箭矢落在一旁。子乌刚看向堞机,对面山路上贼人再朝子乌射来一箭,子乌本能想躲,兀的身右飞出一箭凌空击断贼人之箭。又听得面前箭矢呼声,子乌低头发现身下喽啰脖子横插一箭,瞪眼窒息抽搐样子。上同剑被递到眼前,子乌仰头看见裹得只露双眼的终亏正俯身送剑给他,便一把接过上同剑站起身来。旁边堞机拖动发出如锁链般的响声,殷今职走上前与子乌、终亏并肩而立。六名贼人在子乌等人五步前停下,面面相觑,“来!”后面正与从吁搏斗的强寇叱令,于是喽啰们尽出白刃大吼朝三人冲来。

“走!”狂风中假丈夫吃力道,随即四人一齐绕过弯路,跑到山坡另一侧。嬴射姑担心放走了几人会叫来帮手,便不顾危险追了上去。当靠近道路转弯处时,脖颈高度一剑横劈来,嬴射姑慌忙退步,剑刃砍在山土上,贼人将剑抽出,带起一阵砂石枯根飞溅。嬴射姑跨步到山坡那边,即刻驱傩神举剑下砸,吓得三名贼人齐齐整整背靠山坡躲过。见没斩中,嬴射姑紧接着出令旗召大风刮去,三人竟如猴子手脚并用爬上山坡躲在大树后面。嬴射姑怒而撩剑将近处一排矮树全部砍断,三人更往上爬,待嬴射姑正欲登山追杀时,侧面假妻子趁其不备从山坡草丛中跃出将他扑倒。扭打间嬴射姑用斧柄朝假妻子太阳穴猛砸,贼人一踉跄他立马站起身来,岂料假妻子凭意志克服晕眩,趁嬴射姑还没站稳就跃来禁锢住其两臂与腰部。山坡上三名贼人见状也不顾危险,从两丈多高处跃下将跳杀嬴射姑。咫尺间,嬴射姑面具下猛然回首,半空中假丈夫正对傩神面具悔从心生。嬴射姑头顶傩神气象似灵鹿吸雾,倏忽缩进其天灵盖,继而一阵气压自嬴射姑周身爆开,将强盗全部震飞,嬴射姑一脚踏在假妻子胸口,跺得他吐血晕厥。看都没看脚下,射姑玉斧对头顶戳去,召出傩神长刀将半空中假丈夫截成两段,血比雨滴洒在嬴射姑面具和青白衣服上。

子乌横剑以剑鞘挡住贼人劈来的卷首刀,左手贼人也上前欲助同伙,子乌一脚踹开面前贼人顺势刺向左边贼人,贼人躲闪不及被剑珌捅在右肩,可惜剑未出鞘,否则至少另其再战不能。尽管如此,这一刺力道还是痛的贼人摁住肩膀后退数步。

“家主背后!”殷今职一边挥动堞机牵制三名贼人,一边大声提醒子乌。

子乌扭头看去,一贼人正抬手欲刺子乌,更后边终亏朝那贼人面门射出一箭。那贼人只得收手抽身躲箭,此时殷今职已不顾自己被途中敌人划伤手臂,反握周咫戳向那贼人胸膛,那贼人正躲终亏羽箭,来不及闪身,只能挥剑抵御,可只动作一半,殷今职短剑刺下,将那贼人握剑手腕切断一半,那贼人铜剑落地,跪在地上紧握尺骨外翻的前臂哭嚎。那贼人同伴欲杀殷今职,子乌提剑刺去与之拼杀,这些匪徒虽然技法粗糙,但似乎经验丰富,又胜在出手比子乌一行狠辣,总有急于一击毙命的架势。可惜子乌今职能以先王圣人教化律己,使这些贼人偏偏不能迅速得手,又两人自小跟着东方诸国剑术大师们修习,这种搏斗一但拖延,就更显出功底之。一炷香间,子乌、终亏、殷今职便将六名匪徒杀得只剩两人重伤。

砰的一声,经不住人熊从吁一抓力道,强寇手中铜剑打飞插进山坡里。强寇与从吁较量本就被压制的浑身是伤,以防守为主,这下更只能双手撑起铜盾招架,却也经不住猛烈冲撞,手脚渐渐有脱力之感。

强寇疲于应对从吁,身后子乌双手紧握剑柄,向强寇右腿膝盖夯去。强寇失衡跪地,从吁亦左爪拍向他,将其击飞坠地后滚了两圈重重撞在路边树干上。

“都让开!”终亏大喊,几人皆看向他,只见终亏将捕兽网抛出罩住强寇,将其俘获。

从吁喘着粗气回复人身,山路转弯那边嬴射姑也散步似的慢悠悠走来。众人将俘获的五名贼人捆绑束缚,终亏则在俘虏旁边照顾幸存的一名商人。终亏检查伤口发现虽然有四处伤口深及骨头,但好在并未碰到脏腑,所以无性命之忧。

“怎么处置他们?”殷今职拍着手上的灰走向子乌问询。

“不如杀了他们祭祀山神?可以祈求神明庇护您成就大业。”嬴射姑两手互插在大袖中,侧仰下巴眯眼道,青白色衣服上还满是血滴。

子乌看向嬴射姑却并未急于回答。

强寇闻言却蓦地跪起,求饶道:“小人们犯下大罪,冒犯几位大人,小人不敢狡辩,只求几位君子放过我的部下,我当自愿为祭品,祭品心诚,必能感动神明!”

啪!殷今职一马鞭抽在强寇嘴上,叱责:“住口!我家主人许你说话了吗!”

子乌垂目,而后直视强寇双眼问:“我让你放过那老人家,是给你获得宽恕的机会,你本也答应,”说着子乌眯眼现出怒意,“为何又要赶尽杀绝!”

强寇咬唇低头左顾右盼,叹气几声才答:“小人确实罪不容诛,既为俘虏,理应道明前因后果,只是我身负重任,”他跪正身体头撇向一侧,“且死!”强寇大声道。

“呵,莫非你还挺有骨气?”子乌仰起下颌讥讽道,“谅你一个毛贼能有什么大义?”

“动手吧!”强寇颤头吼道,口水飞沫。

啪!殷今职又是一鞭子:“无礼!”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强寇仰头瞪着殷今职,殷今职手中马鞭已举起,却终究没再抽下去。

“哈哈,”子乌大笑,戏谑道,“你倒挺有骨气?”子乌低头看着脚尖戳起地上泥土,随后又看向右边嬴射姑与从吁,问:“既如此,放了他的部下,只拿他的头颅祭祀,如何?”

“不可。”嬴射姑当即回道,“人心难测,何况这些贼寇都是人中最奸诈之辈,王子……家主您涉世未深,不可大意,他们回去若是通风报信,呼朋引类,”说着,嬴射姑微微摇头,“还是别留祸患,节外生枝的好。”

从吁亦捋着胡子点头。

子乌正权衡时,强寇却为“王子”二字脑中绞丝嵌珠,揣度普天下能有几个王子,莫不是姒后之的太子姒咎?他必不会跑这来的,况且姒咎应该三十出头;难道是参方储君熊鹿儿?不对,该称呼王孙才对,难不成……

“那就……”

“大人可是王子乌?”子乌方才开口,跪在地上强寇抢话道。

强寇还眼中满是期待的凝视子乌,子乌与嬴射姑、从吁眼神交互了下,道:“正是。”

“臣,拜见大商王子。”强寇反绑着手仍尽力将头叩在地上。

“说。”子乌警惕眯眼道,语气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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