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慷慨又仁慈的国君,真是幸事啊,外臣这里先预祝太子顺利即位。外臣再多嘴提醒参王,一旦大军开拔,刀剑无眼,偶木与敖郢可能都不是孩子应该待的地方,您不妨把两个孩子留在母栖吧,一来可以保证孩子们的安全,二来母栖富饶繁华,利于孩子们教养,您看如何?”
“师奈先谢过庶长的吉言,不过君子处事应当谦逊谨慎,‘参王’还是等事情尘埃落定在叫也不迟。至于孩子们的事情,师奈也正有此意,即使君不提,师奈也正要提。”
“欸,以您的贤能,以敝国将士之勇敢,事情哪里会不成功?”庶长虑陪笑。
“好啊。”风公嬴照举起酒杯,笑着敬酒道,“寡人祝愿风参两国能代代友好,永不相犯!”
在场所有人都跟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罢大笑起来,殿内奏乐起舞。
“哦,对了。”风公照说,“胥父,上次你说的穰方大夫士祈家的事情解决了吗?”
“回国君,围攻士氏府邸的国人都已经退去了。”
“哦?士仲被抓住了?”太子伯艰问。
“没有,出事之后穰公姬又亲自到国人间谢罪,并且下令逮捕士祈安抚国人。不过那士祈担心国人愤怒仍得不到宣泄会动用武力,于是服毒自尽了。穰公命人将士祈曝尸街头,国人才就此退去。”
“算士仲这个竖子逃过一劫啊。”庶长虑讥讽道。
“哼,逃过一劫?我听说士仲在家里就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平日里除了遛狗打猎练得一手神射再没其它本事了。穰方使节说他仓促出逃,根本没带上多少行李。如今世道险恶,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司寇胥父摇头。
“哎……”宫殿内,太子伯艰深沉的叹息声传出。
大序宫另一处,沐房外花丛中,两只蚕茧渐渐成熟,终于两只飞蛾破茧而出。两只蛾子一起短暂的等待翅膀展开后就分别飞离了,在不同方向的空中飞舞数天后,最后又在朝着太阳前行的路上相遇,各自扑向炽热明晃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