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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Chap.2:阿尔斐杰洛(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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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银粉色头发的男子掷去不屑的瞥视,“你想尝尝被长|枪洞穿的滋味,就尽管开口。我可以多赏你几根。”

“哈,阿茨翠德,我正要请教你呢。”奈哲明朗的笑容,在他脸颊上的泪痕油彩的衬托下,显得极其古怪,“你刚才将沙桀个人的道德品质问题,和军队里有无女人挂钩在了一起,是吧?这论调总觉得隐隐有哪里不太对啊。莫非你的意思是——”水盈盈的绿眸陡然间眯成两道直线,射出了充满猥亵和期待的暗光,“堂堂的欧蕾丝塔将军,其实是任你们这群臭男人随便轮的慰安妇?”那双湿得出奇的瞳眸又蓦地恢复到原来的尺寸,弯成笑眼。他自以为笑得和蔼可亲,在旁人看来却是挑逗的淫|笑,“但愿我想错了。真要那样,我可是会伤心喔。”

敌军的将士们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将沙桀“嗨,嗨,你说谁道德有问题啊”的小声抗议完全淹没了。如雷的笑声时高时低,此起彼落,延续了很久都没有结束。一轮红晕爬上了欧蕾丝塔的脖子,逐渐蔓延至脸颊,她感觉得到。在军中,从来只有她骑在别人的头上颐指气使。部下们顺着她,让着她,其他的将军惯着她,宠着她,也就迭让偶尔会和她拌拌嘴,但也只是小吵小闹的程度,从不会涉及对方的自尊。欧蕾丝塔此前可从未蒙受过如此令人颜面尽失的折辱。奈哲当众将她比作随军的妓|女,让她简直想要杀人!

还有一个人比她更生气。青筋在阿茨翠德平整宽大的额头的皮肤下根根暴出,怒目圆呲的将军几乎气结到极点。全无血色的脸颊抽搐了三秒,却是用力把嘴角一勾,微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凶狠的意味。

“逞一时口舌之利的小人啊,趁你还能张嘴说话时,就多说两句吧。因为我发誓我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拔掉你的舌头,再剖开你的心——”

对于阿茨翠德的恫吓,奈哲只是悠然地绾起一撮头发,夹在指尖里把玩,笑而不语。沙桀的视线穿过阿茨翠德手臂与身体间的缝隙,依旧直勾勾地停留在欧蕾丝塔的胸部。文坎普达耳抱臂在胸前,听他们口角。在敌方的四个将领中间,有一个人至今沉默。他叫卜朗彭,长着浓稠的橘褐色头发、身着绚烂的绯色外套的强壮男人。

“文坎普达耳,奈哲,沙桀,卜朗彭,”安摩尔眼眶里两颗满是寒意的葡萄石,不带一丝温度地冷视着骑马四人的脸,一一叫出对方的名字,“你们是正好路过这里吗?”

“哎呀,这是怎么了?”从欧蕾丝塔和阿茨翠德愤怒的脸上移开挑衅的眼神,奈哲看向银发的将军,对着他笑,“安摩尔,我对你的脑袋瓜子向来是很敬佩的。怎么连你都问出这种低级的问题来了啊?”

安摩尔不露声色地看着他,对敌人的讥嘲不为所动,“只来了四个将军对吧?”

奈哲的笑容丝毫不减,却是答非所问,“哈,你的耐力还没退化,依旧那么能忍。明明心里已经气到不行了吧,却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一丝杀气都感觉不到。不愧是安摩尔,真有你的。”他水灵灵的绿眼睛对着面无表情的安摩尔眨了又眨,“这要换作是我,被敌人如此嘲笑的话,一定会伤心啊。”

“你还真是脆弱啊,奈哲。”阿茨翠德语带嘲弄地插了一句。

“嗨,你别打岔,”沙桀制止了阿茨翠德后,转动着他的长脖子望着身旁的同伴,“我一直都说,安摩尔和阿迦述陛下的契合度最高,就好比内脏无条件地忠于大脑,嗨,不禁叫人怀疑他俩的关系哩。”水红色头发的小个子少年邪恶地笑了起来,抽搐的喉咙咕噜咕噜地吞咽着口水,如粉嫩的蛆虫在不停爬,“嗨,也许就像我王和华伦达因那样嘞,嗨,嗨。”

骑马的几人在沙桀说完后不禁互相对看,脸上都挂着似懂非懂、似笑非笑的表情。

与他们对峙的阵营里,有一人的面色渐渐变得难看了。

火药味十足的谈话进行到现在,刹耶的将军们始终无视着阿迦述。如今突然提到了他。

阿迦述沉顿着思绪和神情,严肃地审视着密密麻麻的敌军。压在心头的有千万重的怒火,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称他“陛下”,看似比称呼刹耶还要尊敬。跟以前一点没变。可是这又有什么用?阿迦述很明了,他们此番过来的目的。

“少说废话。”安摩尔将眼睛眯成窄缝,危险地盯视着沙桀等人,“我方这边有三位将军,更有我王坐镇,你们也敢袭击?会不会有点自大过头了?”

文坎普达耳接话道,“论自大,我等可不敢当。依我拙见,也无人及得上你们的陛下。”能从他翡翠色的眼睛里瞧出他的轻蔑,“‘禁食人令’,多么伟大的改革。你们多久没喝过人血,尝过人肉了?八年?十年?十五年?我讨厌算时间,对数字也不敏感,但我很是好奇,人类的食物还吃得惯吗?”

无数道敌视的目光倏地朝他射来,以阿茨翠德最为凶烈。文坎普达耳对此却浑不在乎,仿佛根本没注意。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们全部都震惊了。”凉幽幽的语气带着显著的刻薄,文坎普达耳续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你们呐,莫非是想要赴库拉蒂德王的后尘吗?”

弯动僵硬的手指关节咯吱作响,安摩尔无表情的脸庞露出凶光,“我王的深谋远虑,岂是你们这群猿猴能懂的。”

“嗨,不要突然发火嘛。”沙桀哑声叫了起来。他瘦骨嶙峋的手掌从装饰着黄金花纹的绣袍的长袖子里伸出,对着安摩尔摇晃了两下,活像一只鸡爪。“嗨,安摩尔,你这个样子,几乎要让我以为你是迭让了啊。嗨。不过说起来,怎么没见着迭让呢?嘛,算了,反正也不是多么要紧的事。嗨,嗨,至少我不会去缅怀一个四肢发达的蠢蛋。”

“……”安摩尔充满顾虑的浅绿色眼眸,与沙桀淫|秽的薄荷色目光交会。塌鼻子下,沙桀细薄的粉唇扭成畸形的笑容。

他们早就知道迭让死了。可是,迭让在与阿尔斐杰洛的战斗中败亡,时间是在同样被阿尔斐杰洛干掉的“斑”死去之后……

一丝怀疑从银发的将军微惊的面庞掠过。安摩尔头一歪,找到被拥护在人群中的王,与他短暂地互看了一眼。

阿茨翠德没发现安摩尔和阿迦述的对视。“哼,会不会步库拉蒂德后尘,日后自有定论。”他厌恶地瞪着文坎普达耳,“竟然将我方的动态掌握得如此清楚。假冒了斑的奸细看来泄露了不少事情啊?”

文坎普达耳只是笑笑,摸摸胡子,不说话。“啊拉,已经被发现了吗?”奈哲成竹在胸的面部表情和眸子里佯装的惊讶之色看起来极不协调,“你们处决了他?还是任他死在了龙王鹰犬的手上?无论哪种结局,我都会伤心。”

他们到底知道多少。阿茨翠德简直给惊呆了。“刹耶到底是刹耶,一点都没变,专干安插内奸此等下作的事!”他呲牙咧嘴地鄙视道。

“做自认高尚之事的结果嘛,无非就是跟卡塔特鹬蚌相争在先,再被我军坐收渔翁之利在后嘛。”奈哲湿湿的眼睛透着柔光,凝注着阿迦述的三位将军,“是何等的自信让你们认为,能与互斗了三次大战、结下六七百年仇怨的敌人握手言和?自以为是地觉得光凭十年没吃过人的坚忍意志和美好品德,就能打动卡塔特的老顽固们,得到整个龙族的原谅,也是天真啊!活该被人摆了一道。”

“——”三人带着被侮辱的尊严,冰冷地凝视着奈哲,凌厉的视线简直能将他的身体当场射穿。

“阿迦述陛下,”暗喻着戏弄的这一称谓,又一次响彻在这片两军对垒的土地上。这回念出它的人是始终保持沉默的卜朗彭。他的嗓音特别浑厚淳朴,给人一种成熟男人的安全感。橘褐色的碎发下,细小暗淡的银灰色眼眸正注视着敌军间,一个黑发蓝眼、青袍覆体的男子。方下巴上的嘴唇撅起淡淡的笑意,卜朗彭尊敬地向敌军魁首致意道,“我应该没认错。”

阿迦述王凝视着卜朗彭的脸,又看看在他两旁的奈哲,文坎普达耳和沙桀,思虑了一会儿,问道,“你们四人,能回去吗?”停顿片刻后他又说,“如果你们愿意即刻收兵,不与我方为敌,那么之前所有的明嘲暗讽,我都可以原谅,全当没听见。”

卜朗彭遗憾地摇摇头,回答得毫不犹豫,“我无权作出违反我王之命的回答。”

奈哲颇觉有趣地把话接过来,“我等若回答‘不行’,阿迦述陛下您预备如何料理回绝了您的我们呢?”

阿迦述王整整看了奈哲十秒。那种冰冷的沉静和迫力,能让对面与之相望的四位将军,不禁回想起他那丝毫不亚于刹耶王的恐怖实力。然而他现在的样子……

面容灰败而憔悴,额头被细密的冷汗占据,消瘦的脸颊满满都是疲惫之色。阿迦述正处在最低迷的状态,无外乎因为他刚施展了超大规模、超远距离的“惊密之扉”,消耗了过度的精力。倘若换做平时,任何视线触及到那双深蓝色眼眸的敌人,都会在那毫不动摇的眼神下无可遁形。不,敌人甚至都不敢直接对上他的目光。

轻轻叹了口气,阿迦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刹耶一直都没舍弃罗腾堡。”

“那是自然。”

得到了文坎普达耳肯定的回答。但是阿迦述却更加疑惑了。

“……不可能。”他轻吟的声音下意识地漏出嘴间。

阿迦述多次差遣斥候到罗腾堡查探,反复确认过此地是被遗弃的荒堡。敌人是从什么时候起,把目光重新放回这里的呢?

“您好像很疲倦。”奈哲善意地建议道,“要不然这样,等会两军打起来以后,您就到一边歇息,看我们厮杀如何啊?”

“放肆!”阿茨翠德吼完之后压低了声音,不知为何,忽然失去了说话的底气。“就凭区区四个将军……”

“我们也是会挑时机的呀。”奈哲和善地笑着,“换作阿迦述陛下精力充沛的全盛期,没有我王撑腰,我们几个哪敢来啊?”

“嗨,要怪就怪身为将军的你们太无能啦,竟要劳烦阿迦述陛下亲自开启‘惊密之扉’才能逃生。”沙桀蠕动着他细细的咽喉,“嗨,真是辛苦。消耗过度的阿迦述陛下已经不中用啦。嗨,不过对男人来说,只要两条腿中间的那玩意儿还能使就行。嗨,你们说是不是?”

“没有人能够随心所欲地挥霍力量,即使是王都不能免俗。”文坎普达耳耸一耸肩,饶有兴味地抚摸着胡须。

“乘人之危是可耻的。”卜朗彭面带敬重和惋惜说道。他的同伴还来不及插嘴,他便举手制止,“但请谅解,我只是忠于王命。”

刹耶的将军们接二连三地说话,就像嗡嗡叫的一群苍蝇。

其中有些人的话语刺激到了阿茨翠德、欧蕾丝塔和安摩尔的神经,但他们无话可说,只能带着仇视的目光,和这群分属于不同阵营、彼此之间势如水火了很多年的同族对视着。

被衷心爱戴着自己的将军们护在身后,阿迦述表面不以为意,对敌人乘虚而入的卑劣行径处之泰然,心里却早已经是怒火中烧。

眼前的这四个敌方将军,带领着约莫是己方人数三倍的军队。但是在阿迦述眼里,那只是群颜色光鲜的小老鼠。如果是精神饱满、状态最佳的自己,阿迦述也许会因为这些人的愚昧而发怒。要是在以前,他只会嘲笑这群送死的笨蛋,这群要不了多久就会全部没命的蠢货,嘲笑他们不称称自己的斤两就擅自跑来挑衅王的权威。可是现在,阿迦述吃不准。内心始终无法平息的怒涛,是因为……

他们对一切都了若指掌。知道他颁布了禁食人令,主张改善食谱。这不出人意料,阿迦述承认,虽然可恨,却并不奇怪,毕竟有个假扮成斑的眼线一直潜伏。但是内奸的死,迭让的死,卡塔特首席的两面三刀,双方在比萨恶战的过程,以及罗腾堡的花……阿迦述恍然发觉,有一张天大的网正从天而降,如黏腻的海草,从头到脚将他笼罩进去,死死纠缠,不管他怎么奋力挣脱都逃不了。

敌人的话虽然不堪入耳,但有一点他们至少说对了。

惊密之扉损耗的是开启者的精神力。一般来说,是只允许关押个位数的人。开启者也不会费心去管出口连结在哪。当然也就不会对自己的精神产生负面的影响。

阿迦述这次不同。转移以千为单位的军队,负担是极重的。阿迦述更是不惜以自身所能承受的最大程度的精神力的消耗为代价,完善了惊密之扉的异世界与现实世界连接点不可控的弊端,以强大的意念操控,将出口局限在一个指定的地点。把部下从比萨转移至罗腾堡,四百多英里的距离,完全拖垮了阿迦述的精神。精神力的消耗殆尽,连带着体能也冲破极限,如今的阿迦述,就好像刚死过一次一样筋疲力尽,四肢疲软,连维持笔挺的站姿都感到很勉强。在这种状态下,能不能坚持参加战斗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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