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生悲苦,重要的人都会离你而去,最后只怕会落得孤老而终。”
钟行不怒,笑了一下,“你连我的生辰姓名都未问,就能算出来?”
老头一愣,镇定地抚摸胡须,而后端起茶杯抿了口。
“不打紧,这龟壳自会告诉我。”
他轻嗤,“这么看,我还挺倒霉。”
“所谓算命,便是知天命而后改。”老头放下茶杯,“你只要避开一些事物,自会改命。”
“哦?”
“譬如,你现在就回家。”
钟行敛去笑意,目光落在老头身上,缄默而冷肃。
“怎么说?”
“一些事,一些人,你不该碰。”老头见他神色阴寒下来,仰头大笑一声,“当然,决定权在你手上。”
“你知道什么?”
老头摆头淡笑,“我就是一个算命的,知命也是要折寿的。”
钟行吐出一个烟圈,“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不值一提,他们都叫我贾半仙。”老头缓缓站起身,收起龟壳准备离去,募而,他抬手指向门外,“你所寻找的就在那边,当地人称那里为“食人沙漠”,如今没人敢去了。”
钟行望向门外,阳光刺眼,他不免眯起双目,狭小的视野里只有一个瘦弱而缓慢向前的背影,耳边传来沧桑的声音。
“抗争也是一个办法。”
语落,老头便消失在门边。
钟行摁灭香烟,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个晦暗不明的弧度。
跟唐祠汇合后,他们换好冲锋衣,备好防沙防风的纱巾和护目镜,淡水、馕、巧克力以及牛肉干等。
“你打探到去西夜的路了吗?”唐祠穿上刚买的沙漠靴。
钟行靠在车窗旁,指向左斜方,“那边。”
“具体怎么去呢?”
“不知道。”
“......”
唐祠犹疑道:“你怎么知道在那边?”
“算出来的。”
“阿行,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没开玩笑,今天遇到一个奇人。”钟行敛笑一声。
“奇人?”
“哥哥!叔叔!”
苏青青两人突然从小道中飘过来,面色焦急,“我们问过城里所有的野鬼,有一个说昨天看到一伙外来人在那边的旅店里住了一晚,有个女生还被绑着,听他的描绘很像姐姐!”
“他们现在在哪儿?!”唐祠急忙问。
“他们已经离开了。”张秋指向左斜方,“往那边去了。”
跟钟行的方向一致,唐祠这下不再怀疑。
钟行坐上驾驶座,“走了过久?”
“他说天还没亮就走了。”
闻言,他暗咬住后槽牙,错过了。
“唐祠上车。”
“好!”
等到他关上车门,越野一溜烟向外驶去,激起一阵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