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连续上五天的体能课之后,终于能学习一些关于城邦的知识。
田安乐将一本书翻了又翻,五分钟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本以为田安乐是不会讲解理论知识,结果田安乐一说话,就将我气得一口气没有喘过来:
“这本书太过于简单,不如我教一些关于哨兵的基本常识。”
我捂着脑袋直抓狂,什么理论知识呀?我前十三年就在草原长大,只有后面一年在城邦长大。
何况那一年还在捡破烂和偷东西,我怎么能比过那些城邦的大家族的少爷小姐呢?
内心虽然崩溃,但该听的内容还是必须听,要不然就该挂科。
在376队伍挂科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无异于别人跑五十公里,挂科的人就要跑八十公里。
田安乐讲得还是蛮不错,哨兵的存在是在为保护城邦的人类。
哨兵分为实验室的哨兵(低级哨兵)和?La espada que apu?ala a la tribu orca哨兵(高级哨兵)。
实验室的哨兵的来源大多是底层既不愿意看着自己孩子活活饿死的父母就比如马飞,以及犯过错的的哨兵后代,就比如我。
?La espada que apu?ala a la tribu orca的哨兵出身就完全不同。
?La espada que apu?ala a la tribu orca的哨兵出身只有两种可能。
一,历代以高级哨兵为职业的家族的后代,就比如编号1。
二,就是从实验室哨兵一步步爬到高级哨兵的位置。
这样也就能防止大家族垄断高级哨兵的位置,又能为高级哨兵增添新的活力。
可惜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
像是?La espada que apu?ala a la tribu orca中最强队伍376就被大家族垄断。
376队伍存在有两百多年,可从来没有任何一届376队伍的正式队员全部属于实验室哨兵。
376的队伍一共有六十三届正式队员,每届正式队员的存活年限不超过两年。
就算是身为当代最强哨兵的编号1也只不过成为376队长三年。
376的队伍成立的宗旨就是人类利益高于一切。
这句话虽然错误,但也是唯一能保证城邦存活的方式。
376队伍的队长一般由向导来担任,编号1这一届向导言之是主动让位给他的哨兵。
376队伍所执行的任务大多有去无回,但绝对对城邦有利。
并且历代376队员的骨灰至今不能平安入土。
所以成为376正式队员是一场不知死亡时间的奔波。
376预备役队员最好的战绩就是成功刺杀草原之王蓝玉。
编号1也是因为成功刺伤草原之王蓝玉才有资格竞选376队长之位。
作为376预备役队员一定要做好随时准备牺牲的准备,毕竟376队伍的口号就是:
“贪生怕死之人莫入此门,求官求财之徒另走他处。”
为376队伍贡献最多的家族就是米可儿家族,米可儿家族一共有八代族人。
这八代族人中,平均年龄不到三十八岁,一共有六代族人为376队伍奉献终生。
而我们这个队伍属于五支376预备役队伍中的E队。
如果想要有机会成为376正式队员必须成为A队或者是B队。
我计算一下,相当于在这四个月内,我们E队必须以每个月击败一个队伍。
否则就连成为376正式队员的机会都没有。
376队伍是属于强者的歌谣,所以376队伍里面没有最后一名,只要城邦第四。
此时,我才发现检测试卷已经发下来。满分一百分,要是不达到九十分就会被罚体能。
我只好小心答题,结果,我只得到八十九分。刚得到答案,我整个人都要麻掉。
田安乐拎着我们队其他四个没有达到九十分的队员,开始来抓我。
我自知逃不过田安乐,只好摆出战斗姿势。田安乐一看松开手,开始活动筋骨。
我连忙抽出小腿上束缚着的小刀,我用绳子将刀柄紧紧的拴在手掌上。
之前田安乐说过,只要打过他就可以不训练,我也想要尝试一下。
田安乐跟个豹子一样冲向我,仅仅是过招的那一瞬间,我就自知自己绝对不可能是田安乐的对手。
田安乐是防御系队员,是能轻松单手举起一百多斤的盾牌的存在。
他虽然没有编号1逆天的反应能力,但光是这强悍战斗能力就足够我喝上一壶。
我能看出田安乐是在收敛力气,要不然也不会不一拳将我打死。
我肯定是打不过田安乐,所以我只好不断防御。
在连续挨田安乐五六拳连击后,我用来抵挡伤害的手臂开始发抖。
之前的小刀早就被田安乐夺走,我手中已经没有任何武器。
我只好尝试一点点跟上田安乐的速度。
田安乐出左拳,我只能出右臂抵挡。最终仅仅过去十分钟,我就被擒拿在地。
田安乐将我拖进泥坑里面,我一次次跌倒,又被田安乐一次次拎起来。
我早就已经没有力气从泥坑里面爬起来,只是我不想再被殴打,所以自我保护意识在不断促使我起来。
最终在我实在是抬不起手臂后,田安乐这才将我拖出泥坑。
小黑还没有跑过来,一个红发少年跑过啦,我抬头一看他身上的作战制服,是376预备役B队。
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出现,我再一看他身上的名字,叫朱然。
朱然将我拽起来,我却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朱然将一瓶水灌进我口中:
“别死,等会田安乐会继续训练你。”
我只只感觉天旋地转,我早就没有力气,怎能接受更多的训练呢?
小黑这才跑过来,小黑开始使用治疗技能治疗我身上的伤口,我也顺势倒在小黑的怀中。
小黑身上真得好温暖,我整个人包裹着泥浆,身上的作战服都在滴滴答答的滴水。
这就算这样,小黑也没有嫌弃我,真得太好。
小黑抱着我,我能感受到小黑不断将治疗技能传输给我。
不到十五分钟,小黑和朱然不得不离开。田安乐再次出现。
这次田安乐要带着我这个半废人去跑六十公里的长跑,其实没到路程的一半我就已经摔在地上。
可是田安乐一边拎着我的帽子,一边口吐芬芳。那些石子和硬泥块全部往我身上招呼。
求生欲是一个奇迹,我为活下去不得不继续开始奔跑。
等我一看时间,六十公里我只花费十个小时。期间我被拎起十四次,被灌泥浆七次。
但我最终还是跑完全程,刚刚回到基地大门,我毫不例外的躺在地上。
小黑早就在基地大门等待我,我刚刚躺地上,小黑就背起我。
我的体能早就达到极限,我也没有多说话,直接睡过去。
没等我睡饱,喇叭再次将我吵醒。现在的训练强度,小黑也是勉强能适应。
我一看时间,我们才睡五六个小时。为不挨打,我只好强行起来。
新的一轮训练再次开启,这次田安乐还是对于我们这个队伍的训练成绩不满意。
下周就要开启每支队伍之间的对抗赛,田安乐直接揭露残酷的现实:
“你们听着!以你们现在的训练强度,别说是成为376正式队员,就算炮灰也没有你们当的份!”
“要是不想要混,就滚回去!”
李言和马飞这两个队伍中的最强者都已经被训得跪倒在地不住的呕吐,更别提我们这三个小废物。
我刚刚将胃里面的东西全部吐出来,田安乐就要带着我们去吃晚饭。
小黑彻底丧失行动能力,我和马飞只好扶着小黑一路跑到食堂。
其实不管是预备役还是正式役吃的伙食都很好,量大管饱,吃起来也很好吃。
就是吃饭的时间极其有限,一盆饭食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吃完。
我们这些预备役吃饭就没有那么多得美感可言,要是吃不完可就惨。
不仅要加练,还要要加强文化学习的力度。毕竟在376队伍内,浪费粮食是一件罪过。
我基本是将饭食当作汤一样喝下去,可抬头一看,A队和B队早就吃完饭。
时间一到,田安乐开始检查每个人的饭盆里面的饭食残渣。
我看着许庸的饭盆被扣在他都头上,许庸则狠狠的瞪我一眼,我只好收敛笑意。
紧接着,田安乐开始给我们讲解团队合作的作用。
我们队伍明显被分为两派,倘若不将这个毛病纠正过来,我们连进阶为D队的机会都没有。
许庸和我被安排一起执行执勤任务,小黑和马飞还有李言一组执行危险的探查任务。
许庸和我谁也看不好对方,我们之间相隔的距离恐怕都能再多站两个人。
本来执勤任务就是抱着十几斤的枪械警惕的站在哨岗,随时准备击毙任何企图贸然闯入基地的人员。
我手拿枪械,许庸手中拿着弹夹。在晨辉出现那一刻,我嗅到血腥味。
我立刻紧张起来,许庸也感觉出来。紧接着,一头耗牛突然冲向哨岗。
我和许庸同时出手,我飞速的夺走弹夹,快速将子弹上膛。
就在我开枪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一股非常强大的气息。
就像是草食动物会本能的惧怕同体型的肉食动物一样,所以我没有选择开枪。
许庸飞速击杀耗牛,此时我还没有意识到真正的敌人还未出场。
许庸将耗牛尸体拖到哨岗:“切,果真就是一个关系户。”
我顿时恼怒:“说谁是关系户?昨天跑六十公里,是谁哭得和孩子一样?”
许庸出手速度和我相当,所以我飞速的跳出许庸的攻击范围。
许庸扯开棉袄,露出里面单薄的作战服。我也将弹带和手枪带放回哨岗。
许庸飞速的朝我奔来,我侧身一躲就躲开许庸的第一拳。
我一拳打向许庸的下巴,许庸避开我的拳头,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攻击我的肚子。
我直接开启身体强化技能,结果因为技能没有掌控成功,一不小心开成记忆读取技能。
我终于看见许庸的记忆,许庸本名可卡尔庸,是曾经显赫一时的科卡尔家族的孩子。
科卡尔家族和米可儿家族一样都是世代以哨兵为职业的家族。
科卡尔家族虽然没有米可儿家族那样世代忠烈,但也算是对城邦忠心耿耿。
许庸在七岁之前都是家族里面的小少爷,结果因为科卡尔家族站队站错,被打为叛军。
许庸从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爷不得不满脸灰尘的落魄户。
本来许庸是绝对不会城邦上层发现他和他妹妹的存在,但直到有一流氓调戏他的妹妹。
科卡尔家族向来以保护女性为原则,所以许庸毫不犹豫的冲过去和流氓殴打在一起。
很不幸的是这引来哨兵,哨兵发觉许庸的身份。
许庸谁也没有保护到,因为他的妹妹在觉醒技能那一步就被活活打死。
许庸则成为实验室的哨兵编号3076,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
更没有人会不害怕他,每天醒来就是打架。
在实验室,受伤而没有向导的哨兵都会被处死,所以许庸最大的愿望就是不要死。
那些哨兵对待实验体的态度极其粗暴,不是用钢叉叉就是拿枪托打。
甚至有时,许庸都快要要忘记他曾经是科卡尔家族的小少爷,而不是实验室哨兵编号3076。
就在许庸即将从人变成一只野兽时,李言出现。
李言是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也是向导。
李言和许庸第一次相遇极其不美妙,许庸被束缚着手脚关押在铁笼内,而李言则是身着白大褂。
李言不顾那些哨兵的阻拦解下许庸脸上的防咬器:“许庸,喜欢这个名字吗?”
许庸反应好久才知道眼前这个研究人员给他取名为许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