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你要走去哪里?”
伊戈尔穿着一身漆黑的武功服,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犀利的眼神像刀刃一样划在吉伟的身上。
此时还是冬季的尾巴,虽然今日是个艳阳天,也抵不住寒风一吹的冷意。
吉伟打了个寒颤。
“我、我不干了……”
刚开口,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一大截。
伊戈尔眯了眯眼,居高临下的睥睨他,犹如看着一只蝼蚁:“要走?”
吉伟咽了咽口水,逼迫自己与伊戈尔对视:“嗯!”
“可以。”伊戈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吉伟一听以为伊戈尔大发慈悲的答应他了,心里还暗喜伊戈尔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血无情,他刚要道谢,就听伊戈尔冷着脸硬生生蹦出几个字:
“但是,从来没有人能活着从内牢走出去。”
吉伟听完双腿一软,差点跪了。
不能活着出去,那就是死了才能出去?那和留在这里等死有什么区别?这意思明摆着就是要他的命!
冷静过后,吉伟梗着脖子反抗道:“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要杀我,就算是王宫也不能随意取人性命!”
伊戈尔冷冷的看着他:“谁说我要杀你?”
那表情还写着另一层含义:杀你不需要我动手。
在这宫里要弄死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远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吉伟身在军营多年,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伊戈尔看着他,就像看着一条离水的鱼,任凭他如何跳动反抗,都逃不了伊戈尔的掌心,语气得意至极:“区区蝼蚁,焉能造次?”
吉伟没话了,他跌坐在地上静了片刻,很快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就是打扫么,娘的老子干了还不行吗?”
大丈夫能屈能伸,明着出不去暗着还不行?吉伟混迹军营多年早就深谙阳奉阴违这一条真理,便是上一刻他和伊戈尔针锋相对,下一刻又能若无其事的与之攀谈起来。
“伊大人,您要我们干活总要给点工具,赤手空拳的怎么收拾?”
伊戈尔嗤笑一声:“算你识相。”他下巴点点哑子的方向:“撒扫器具那里面都有,滚过去拿。”
“得。”吉伟拍拍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对了伊大人,那里面味道实在太冲了,有没有面巾能挡挡?”
伊戈尔哼道:“面巾没有,亵裤倒有一条。”
吉伟暗想老子要就怕你他娘的不肯给,心里这么想脸上却舔着笑:“伊大人真会说笑,小的就不打扰您了,您忙,您忙。”说着踏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