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加重,软肉嘟起。
“?”
“安安啊,”相秋容温和地笑着,手上力道却丝毫不减,“老娘院里的腊梅是你折断的吗?”
“…………”这都能看出来啊,失算了。
“那株腊梅年深日久,我日日精心浇灌着,你倒好,三天两头折我的花。”
“唔唔,”蔺思安摇晃着脑袋挣脱开来,“那株腊梅,不是前日才种进院子的嘛?”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实在是太宝贝了,每日都来树下转悠,以至于记忆出现了差池,心虚地摸了摸他被捏红的肉脸,“去换身衣裳准备吃饭吧,你爹快回来了。”
“好。”糟糕,豆沙糕吃太多了,有点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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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厅里,蔺弘文坐在中间的主位上,面色沉静,啜了口杯中的酒,漫不经心地问道:“安安,昨日夫子布置的课业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他可就精神了,从兜中掏出书本,递给他,“爹,我都写完啦。”
蔺弘文接过,大致翻了翻,吐出一口气,“永宁寺的豆沙糕吗?”
“嗯嗯。”他点点头,可好吃了呢,他每天都买。
“那周府的甜汤呢?”
“嘿嘿,那个也好喝…………”嗯,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缓缓抬起头。
“砰。”一声巨响,书本被扔回到他面前,“蔺思安,你胆子肥了啊,连你爹都敢骗?!”
“…………”哦吼,完蛋,他飞快地躲到相秋容身后,“啊啊啊,爹爹,我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次蔺弘文出奇地冷静,没有拿身边的藤条,只是喝了口茶,坐在原地缓缓开口:“安安啊,爹想过了,与其让你在府上无所事事浪费时间,不如赌一把。”
话音刚落,几个彪形大汉就架着他就往门口的马车上搬。
“爹爹?”
“乖,去山上好好念书,考个状元回来给爹和娘看看。”蔺弘文拍拍他的肩膀,寄予厚望。
“娘?”
“蔺弘文!”相秋容生气地叉腰,手上端了个陶瓷的盘子,“我说了多少次了,让安安吃了饺子再走。”
蔺弘文拍拍脑袋,他都忘了,“对对,吃饺子。”
他夹起一个就粗暴地往儿子嘴里塞。
蔺思安机械地嚼了两下,落下两行清泪,“我不是说过我不爱吃韭菜馅的嘛!”
“…………”
“…………”哦吼,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