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人去看看。
她赶紧扯着赵祚的袖子,说自己不怕,也得去,小灼在那样亮的地方,绝不会落水的。赵祚拗不过,给她披了件自己的衣裳,向兄长示意,自己也同行。
湖里的人的确是小灼,侍卫发现之后已经下水把人捞上来,赵禄他们到的时候,拿白布裹了包在一张竹席里。
路殊从赵祚怀里挣开,跑上前揭开她脸上的布,赵祚拽了个空,三两步上去抓她,路殊蹲在尸体跟前,看到小灼的脸,用手轻轻探了她的鼻息,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股尸身周围的凉气,微不可察的打了个颤,鬼使神差似的朝小灼那块疤伸出手,还想再确定一次,这具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的尸体究竟是不是她。
她指尖还没触到,赵祚便皱着眉从一旁将路殊的手臂擒住,往怀里一拎转身就走,不耐烦地吩咐身后的魏去非找个地方把人埋了了事,莫再惊动宫内他人。
路殊被揽在怀里带走,赵祚既是担心把她吓出个差池,又气她傻大胆,非要在元正大庆跑去动尸体,斥责了她两句,气压低沉,叫来马车,准备把路殊先带回自己那里,晚些再送回太尉府去,可小姑娘只是不停踢着他的那件锦衣外袍,问他小灼为何会在灯那样多、地那样平的地方溺水。
“小灼跟我说她还有个爹在兵部侍郎手下当差,那她爹要怎么办?”
赵祚拖着她上了马车,还在气头上,向她发作道:“大半夜的你也不害怕?往尸体前头凑什么凑!”
路殊不愿意,顶嘴道:“我就是要去看一眼!我怀疑那些侍卫骗人!小灼看着那么机灵,怎可能就那么没了?我偏要看,拦我我也要自己看,不自己亲眼看光是听人用嘴说,我不信!”
“这下你亲眼见了!满意了?”
赵祚闭上眼平息片刻,长长出了口气,稍稍服软:“她爹那边我自会派人安抚,莫要再与我争辩,方才可是被吓坏了?”
路殊摇头,但心里还是不高兴,赵祚从未严厉训斥过她,这头一回免不得让她心里别扭,一时半会心情极不畅快,又对他顶嘴,“小灼也算和我有过交情,她那么好,肯定不会成为什么漂泊无依的鬼魂,就算真成了水鬼,也定不会缠着我。今夜是我贪玩有错在先,再说我刚才若是真害怕她,就不会过去,倒是五哥哥更吓人,蛮不讲理!”
赵祚不与她置气,点点头:“不害怕自然最好,先同我回府上,我已差人给路老将军捎过信,今夜不回了。”
“不行。”路殊抗议道:“我爹娘说了,不可在外过夜,我要回家找祖父。”
赵祚没理她,只是让路殊从对面座位上过来,躺在车内的小榻上先休息。她虽说喜欢顶嘴,但赵祚的话还是听的,脱了披风躺下盖在身上,听他在一旁开口道:“莫要有负担,今夜之事与你无关,是我和四哥带你进的宫,那个小丫鬟的死,也是我们疏忽。”
路殊躺在那里睁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又看看坐在他身边的赵祚,最终点了点头,让五哥哥把小灼厚葬了,把自己给她买的礼物烧掉送去,替她说声对不起。
赵祚轻轻点了头,用手覆住她的额头:“先休息,毋需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