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不会放过他。他要黎家反,只要黎家反,那个人便可以顺理成章拿着太子丢失的虎符指挥众将出兵,到时皇位他坐得顺理成章。”
齐知远始终避开在黎奕面前谈及“他”的名字,哪怕“那个人”是最有可能布置这场陷阱的人。
黎奕声如寒冰:“这是黎家的事,不需要你管。”
“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八皇子统筹全局,早将你我算在了里面。你让我如何不管?”齐知远心急,反道,“与虎谋皮不如虎口夺银。虎符一事与我有关,我只是去收拾我自己的烂摊子。”
“我让你不要管!”黎奕喊道,“沧牙!”
“黎长懿!大元可以没有齐知远,但不能没有黎家,更不能没有黎敬天!”齐知远难得生气,吼道,“就这一次,相信我!记好了,等我出去了你就从北面走,你我兵分两路,你带着侯爷回营,你要证明黎家的清白。”
齐知远从没有像今日这么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他习惯了背着仇恨独来独往,只要能替周家报仇,做再可恶的事、跟随再卑劣的主子也心甘情愿,可如果黎敬天今日撑不过去,黎奕就是黎家最后的希望,他不能让黎奕陪他走这黄泉路。
“废话少说,你带着我爹走,我留在这,正好让我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黎奕心中火苗躁动,他实在是太久没肆意了,连手中的刀都闻到了血腥味。黎奕拔刀,银白的刀身时隔时日一出鞘,就泛着骇人的寒光。
“可我驱不动玄甲骑兵,也上不了战场。鹰王巴希率兵奇袭,孟林节节败退,明清还在等你和她的父亲。”见黎奕动摇,齐知远将黎奕的刀合起,“杀鸡焉用牛刀?保卫百姓的刀不应该用来杀这些走狗。”
“我的男人是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他是九天翱翔的鹰,是草原奔驰的狼,他不该、也不能折在朝廷内斗这种不入流的把戏之上。”齐知远拿刀后退,大声道:“长懿,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我早就等着你的三媒六聘了,这是你欠我的,我这辈子都会等你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