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失血过多,都救不回来了......”
沈池道了声谢,吩咐身边的随从将两具尸体搬到一处,为其整理遗容。戴宁礼貌性地询问要不要帮忙,被他婉言拒绝,所以他们只好在一旁看着。
在他们忙碌时,戴宁用胳膊肘捅了捅陶兮,压低嗓音问:“他是谁?”
“沈池,字涣之。是新科探花,和杜璟来往密切。之前在问天抓贺晃时,见过一面。”
迷倒京城万千少女的探花郎搬完了两具尸体,正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衣服在刚才的拉扯争斗中凌乱狼狈,一脑门子的汗,即便如此也难掩风流俊俏的容姿。
戴宁啧啧称奇:“不愧是探花郎,还真是美男子哇。”他说着又看了眼一旁面若冰霜的严令尘,夸张地拉长语气:“哎,可惜啊,某个人天天吊着张脸,说话又冷,被比下去咯。”
严令尘正挨个从地上的守卫身上搜东西辨认身份,只冷冷瞥了他一眼,根本不去搭理。
很快便搜了一圈,这些人并无令牌腰牌之类的东西,没什么结果。三人从就近的农居里找出些桌椅绳子之类的,将这些人绑在上面,直接将他们的刀废成两段扔在一边。
沈池忙完一切,仔细整理了衣衫,再次郑重向他们道谢:“三位救命之恩,沈某没齿难忘。以后若有用得到沈某的地方,必定倾尽所有相助各位。”
戴宁天生自来熟,大笑着朝他连连摆手,示意不必这么客气。霍贤则老老实实待在一边,把自己活成一团空气。
“不过......”沈池话锋一转,“几位为何在这里?”
严令尘语气随和,好像在谈论今天吃什么:“私人恩怨而已,陶兮与黄安有血海深仇,我本人也险些被他害死,一路跟踪就跟到这山上了。刚才看到这里有火光,就来看一眼,没想到竟然随手救下个当朝探花,回去可以跟人好好吹嘘一番了。”
“各位救命之恩,实不该隐瞒。——在下之所以在此,也是为了血海深仇。想必各位听闻昨日启安城总督府前,有人自称陈阳山人氏,以血书控告许之桢屠杀数百条性命。那人名为苏凡,是我的......总角之交。”
这话掷地有声,原本兴致缺缺的严令尘突然坐直了身体,连霍贤都惊讶得目瞪口呆。
沈池苦笑了下,深吸了口气,继续说:“我曾经,也是这村子里的人。左边这间屋子,便是我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