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过去，依旧是空号。

现在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给电话卡充值，又拨给成辽的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成辽那里应该已经到了山脚下，附近很多人声，“陈哥，怎么啦？”

陈舒阳的脸彻底黑了，一声不吭直接挂了电话。

成辽又打了几个电话过来，让陈舒阳全给挂了。

站在雪地里冷静片刻，季灿留了住址，电话应该是写错了，他又比对着他写的地址，从地图输了去。

在洛杉矶，确实是他现在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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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只有三格电了，季灿从离开医院直到机场，眼睛都没有从手机上离开分毫，柯乐之跟他搭话，他都是神游天外的状态。

“下飞机了先去看奶奶。”

“嗯。”

“家里的花园好久没打理了，我叫了人去收拾，钥匙给他们了。”

“嗯。”

“你的心理医生给我打电话了，前天你是不是该去的？”

季灿这次索性连嗯都没有回了，马上到机场了，有二十多分钟了，手机都要关机了，陈舒阳的电话还是没有打来。

闭上手机，把座椅靠背放了下去，手贴着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柯乐之看出了异样，停止了啰嗦，“我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季灿还是那句：“嗯。”

“放屁。”柯乐之停顿一下，“你在发什么呆？”

“没什么。”季灿的手依旧覆在眼上，保持着这种躺姿，一副不愿交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