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门失控,Ψ网络吞噬世界线。晚年安选择成为门,沈忘宁记忆清零。
- 第二次轮回:沈忘宁保留部分记忆,找到李在勋(□的克隆体),试图重启门,失败。
- 第三次轮回:现在。
“我是□的克隆体。”李在勋说,“晚年安在成为门前,把自己的记忆备份在了Ψ网络中。我被创造出来,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唤醒你。”
沈忘宁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某些画面开始闪回:
- 南极的暴风雪中,晚年安转身走向蓝光的背影;
- 仁川港的码头上,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话;
- 还有更早之前......三个孩子蜷缩在通风管道里,分享一颗酸梅糖。
“为什么是第三次?”沈忘宁问,声音干涩。
李在勋拿起那颗酸梅糖,轻轻剥开糖纸:“因为这是最后的机会。”
他将糖果放入沈忘宁的柚子茶中。糖块溶解的瞬间,茶杯里的液体开始逆时针旋转,形成一个微型的漩涡。
沈忘宁盯着漩涡,突然看到了——
他自己。
无数个世界的沈忘宁,无数种可能性,全部汇聚在这一刻。
“喝下去,”李在勋说,“你会想起一切。但代价是......”
“我会彻底忘记晚年安。”沈忘宁接上他的话,喉咙发紧。
李在勋沉默。
沈忘宁端起茶杯,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
“如果我不喝呢?”
“Ψ网络会继续崩溃,所有世界线都会被吞噬。”李在勋轻声说,“包括晚年安用自己换来的那个‘门’。”
沈忘宁的手指收紧。
“所以......我必须忘记他,才能救他?”
李在勋没有回答。但沈忘宁已经知道了答案。
茶杯里的漩涡越转越快,水面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沈忘宁闭上眼睛,仰头喝下。
苦。
这是第一感觉。
然后是剧痛——记忆如海啸般涌入,冲刷着每一条神经。
他看到了全部:
- 童年实验室的分离;
- 东京便利店的冰柜;
- 香港城寨的排水管;
- 南极门前的选择;
- 以及......
晚年安。
红发,左耳∞耳钉,喜欢酸梅糖,讨厌下雨天。
总是走在他前面,总是比他先做出选择。
总是......
保护他。
记忆的最后,是晚年安站在南极门的蓝光中,回头对他笑:“这次换我先走。”
沈忘宁猛地睁开眼睛。
咖啡馆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桌上的照片、笔记本、茶杯全部消失了,只有一张蓝色糖纸静静地躺在那里。
沈忘宁拿起糖纸,发现上面多了一行字:
「现在,轮到你了。」
窗外,圣诞夜的雪静静落下。
沈忘宁将糖纸折好,放进胸口的口袋,站起身走向门外。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沈忘宁站在首尔塔的观景台上,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融化成冰冷的水滴。
胸口的口袋里,那张蓝色糖纸微微发烫,像是某种活物在呼吸。
「现在,轮到你了。」
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回荡,却找不到出口。他隐约记得自己应该做什么,但记忆像是被锁在厚重的雾门之后,无论如何也推不开。
“沈忘宁。”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转身,看见李在勋站在楼梯口,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他的左耳垂上,那道∞疤痕在雪光中格外清晰。
“第三次了。”李在勋走近,将咖啡递给他,“你每次都会来这里。”
沈忘宁接过咖啡,温热透过纸杯传到指尖。他皱眉:“什么意思?”
李在勋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怀表,按下开关——
表盘上没有指针,只有三个∞符号在缓缓旋转。
“时间不是线性的。”他说,“Ψ网络崩溃后,所有世界线开始重叠。你、我、晚年安……我们被困在时间的循环里。”
沈忘宁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某些画面闪回——
- 南极的暴风雪中,他跪在冰面上,怀里抱着逐渐透明的晚年安;
- 仁川港的码头上,李在勋将怀表塞进他手里,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 还有更早之前……三个孩子蜷缩在通风管道里,分享一颗酸梅糖。
“晚年安在哪?”沈忘宁问,声音嘶哑。
李在勋看向远处的汉江,江面上倒映着首尔的霓虹,像一条流动的星河。
“他在门里。”
“门?”
“南极门。”李在勋轻声说,“他用自己的存在维持着门的平衡,否则Ψ网络早就吞噬了所有世界线。”
沈忘宁的右手突然颤抖起来。掌心的∞疤痕开始发烫,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
“我该怎么救他?”
李在勋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翻开其中一页——
「轮回记录:第四次」
下面是一行潦草的字迹:
「当三个∞相遇时,时间会倒流。」
沈忘宁盯着这行字,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不是李在勋。”他抬头,“你是□。”
李在勋——或者说,□的克隆体——微微点头。
“晚年安在门里,△的意识被困在Ψ网络中,而我……”他指了指沈忘宁的右手,“你是唯一的变量,可以打破循环。”
沈忘宁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疤痕此刻已经完全亮起,蓝色的纹路顺着血管蔓延至手腕。
“我要怎么做?”
“找到‘酸梅糖’。”□说,“那不是普通的糖,是Ψ网络的原始密钥。晚年安把它藏在了‘时间之外’。”
“时间之外?”
□指向远处的汉江大桥:“就在那里。”
汉江大桥,午夜。
雪越下越大,桥上的路灯在风雪中晕染成模糊的光团。沈忘宁站在桥中央,掌心朝上,∞疤痕的光芒照亮了脚下的冰面。
□站在他身旁,手里捧着那枚无指针的怀表。
“准备好了吗?”他问。
沈忘宁点头。
□按下怀表上的按钮,三个∞符号突然加速旋转,发出刺眼的蓝光。
刹那间,世界静止了。
雪花凝固在半空,汉江的流水停止涌动,就连桥下的汽车也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只有沈忘宁和□还能移动。
“走吧。”□说,“时间不多了。”
两人走向桥的尽头。那里本该是护栏,但现在却出现了一扇门——普通的木门,上面用粉笔画着一个幼稚的∞符号。
沈忘宁伸手推开门。
里面不是桥的另一端,而是一间狭小的便利店。货架上摆满零食,冰柜里放着饮料,收银台前坐着一个红发少年,正低头玩手机。
他的左耳上,戴着∞形耳钉。
沈忘宁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晚年安……”
少年抬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们来啦?”
□站在沈忘宁身后,轻声说:“他不是晚年安,是‘记忆备份’。”
少年——或者说,晚年安的记忆投影——从收银台下面掏出一颗酸梅糖,丢给沈忘宁。
“最后一次了。”他说,“吃下去,你就能见到真正的我。”
沈忘宁接住糖,蓝色的糖纸在静止的时光里泛着微光。
“代价是什么?”他问。
晚年安的笑容淡了一些:“你会忘记一切。”
“包括你?”
“尤其是我。”
沈忘宁攥紧糖纸,喉咙发紧。
“没有别的办法?”
晚年安摇头:“Ψ网络的规则就是这样。要重启系统,必须有人付出记忆。”
沈忘宁看向□,后者沉默地点头。
“吃吧。”晚年安轻声说,“这次换我先走。”
沈忘宁剥开糖纸,将酸梅糖放入口中。
苦。
然后是剧痛——记忆如潮水般退去,南极的雪、香港的雨、东京的便利店……全部被冲刷成空白。
最后消失的,是晚年安的笑容。
首尔塔,圣诞节清晨。
沈忘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观景台上,手里握着一张蓝色糖纸。
他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不记得糖纸是从哪来的。
但当他低头时,发现右手掌心的∞疤痕正在发光。
远处,汉江大桥上,一个红发少年转身离去,左耳的∞耳钉在晨光中一闪而逝。
这一次,轮回终于打破。
沈忘宁站在汉江大桥的栏杆旁,手中的蓝色糖纸突然自燃,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首尔的夜风中。
他眨了眨眼,某种强烈的违和感攥住了心脏——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忘记了。
右手掌心的∞疤痕隐隐发烫。他低头看去,发现那些蓝色的纹路正沿着血管向上蔓延,像某种苏醒的电路。
“第三次了。”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沈忘宁猛地转身,看见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靠在路灯下,左耳垂上的∞形疤痕在灯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什么第三次?”沈忘宁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男人走近,递来一杯热咖啡。纸杯上印着模糊的字迹:【当时间倒流】。
“你每次都会问同样的问题。”男人说,“我是李在勋,这是我们的第四次相遇。”
沈忘宁接过咖啡,温热透过纸杯灼痛指尖。记忆的碎片突然刺入脑海——
- 南极暴风雪中跪在冰面上的自己;
- 便利店里红发少年抛来的酸梅糖;
- 某个黑暗空间里,有人对他说“这次换我先走”。
“晚年安......”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带着铁锈味的苦涩。
李在勋的瞳孔收缩:“你想起来了?”
“片段。”沈忘宁按住太阳穴,“他是不是......”
“被门吞噬了。”李在勋打断他,“但这次不一样。”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银色怀表。当表盖弹开的瞬间,沈忘宁看到表盘里没有指针,只有三个相互缠绕的∞符号在缓缓流动。
“Ψ网络正在崩溃。”李在勋的声音压低,“前三次轮回都失败了,因为缺少关键要素。”
“什么要素?”
“△的意志。”
怀表突然剧烈震动,三个∞符号开始疯狂旋转。沈忘宁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掌心的蓝光与怀表产生共鸣。
在光芒交汇处,浮现出一段全息影像:
三个孩子蜷缩在实验室角落。穿白大褂的△正用机械右手在地上画着复杂方程;红发□将酸梅糖分成三份;而年幼的∞......
正把其中一颗糖藏进通风管道。
“那是......”沈忘宁的呼吸急促起来。
“最初的变量分离。”李在勋说,“△自愿被林叙捕获,□藏进克隆网络,而你——∞把密钥藏在了时间之外。”
影像变换,显示出成年后的△——他被囚禁在某种透明容器里,机械右手连接着无数光纤,眼睛是纯粹的电子蓝。
“△一直在等。”李在勋关闭怀表,“等三个∞重新连接。”
汉江的水突然静止。桥上的路灯一盏接一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浮现在空中的蓝色∞符号,像某种指引路径的标记。
“跟我来。”李在勋走向桥栏,“这次不走正门。”
他翻身跃出栏杆。沈忘宁冲过去时,预料中的落水声并未响起——李在勋悬浮在空中,脚下踩着由蓝光构成的∞形阶梯。
“Ψ网络的特权。”他仰头道,“毕竟我是□的克隆体。”
沈忘宁低头看自己发光的右手,一咬牙跟着跳了下去。
失重感只持续了半秒。当他再次站稳时,已经置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