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辰川跟着警察去到了警局，他坐在凳子上，前面的邢队长翻了翻他的资料。
“本来我们想通知你们的父母过来，但是一个打不通，另一个喝醉酒，挂了我们的电话好几次……”他顿了顿，“所以我们才找你来。”
“我明白。”楼辰川问他，“那请问我弟弟犯了什么事？”
邢队长神色有些沉重：“你的弟弟疑似被人诈骗、威胁、利诱，他首先给他们运输盗墓的古董、然后是诈骗的金钱，但这个是一个局，接着向你借了二百万。”
“最后他被利诱去运输‘尸体’，但他主动把‘尸体’运到警察局投案，这也是我们最近正在调查的案子。”
楼辰川扶了扶眼镜，镜片有些反光：“诈骗、威胁、利诱？他都十六岁了，还是非不分，警察先生，你信吗？”
邢队长望着他，对方的眼睛很黑，冷静得有些过分，和他年轻的脸孔有些不成正比。
他继续说下去：“他还没成年，而且家庭环境不好，心智也不太成熟，也没上学，现在我们要继续调查……所以你们保释吗？”
“我能见见他吗？”楼辰川反问。
“不能，而且他不想见你。”邢队长说，“情绪有些激动。”
楼辰川站了起身：“既然这样那没什么好说的，我没钱保释，麻烦警察先生先照顾一下他，多谢。”
“……”邢队长愕然了一下，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
旁边的队友凑了过来问：“这真是他哥？看上去特别正派，气质天差地别。”
邢队长按了按额头：“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原因？而且看人不能看表面。”
“那楼天阳怎么处理？”
“先扣押，按照流程来。”
“是。”
*
楼辰川走出了警察局，他低头拿出手机来，是付江庭发来的。
付江庭：【如果你需要律师我这边有。】
楼辰川：【不用，警察会处理。】付江庭倒是知道得挺快的。
【那好。】付江庭也没有坚持。
他和付江庭说完接着又收到了唐竹文他们慰问的信息。
楼辰低头回复：【我没事，我现在回来上课。】
唐竹文：【好，我们已经摆好酒水了，如果你有事记得告诉我们。】
【那借钱？】
【……命有一条。】他们真没钱啊！
【开个玩笑。】楼辰川笑着收起手机，骑上了自行车。
系统：【主人，那还要监视楼天阳吗？】
楼辰川一个加速，单车来到了自行车道，他盯着前面的公路说：“不用，掉了一次阴沟总不会再犯了，改跟那个诈骗团队。”
【是。】系统点点头。
楼辰川看了看时间，时间无多了，他一口气狂奔回学院里，但还是迟了一步！
他站在铁门外，和铁门内的唐竹文等人大眼瞪小眼。
楼辰川尔康手：“好同学，饶一命？”
唐竹文扶了扶蚊香眼镜：“我们是铁面无私的。”
“哈哈哈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背后那些同样迟到的同学猖狂地大笑。
楼辰川叹息了一声：“那我接受惩罚。”
陈亚目光一亮，第一次有精神工作：“那报上名来！不，学号！”
“414666……”
陈亚拿着笔记下：“你这个学号也挺奇葩的。”
“还行？”楼辰川推着自行车走了进去。
*
下午有烹饪课，田老师说：“今天我们尝试做一个面包，各位同学请跟着我的步骤来。”
“是！”
“老师！白面包不好吃，能放一点馅吗？”
“旁边还有小包干果馅料，你们也可以放些进去。”
“是！”
“好了，现在开始，首先在盘子子里放适量的自发粉……”
楼辰川站在自己的桌子前跟着老师一起做，他揉揉捏捏，好不容易搓出一个面团来。
然后低头拿出手机偷偷问付江庭：【你喜欢吃什么干果？】
付江庭：【葡萄、无花果和龙眼都可以，做什么？】
楼辰川：【好巧，我也挺喜欢的，今天有烹饪课。】
楼辰川拿了一颗无花果塞进面团里，搓成一颗球。
旁边的硅磊挤了过来笑嘿嘿地抓起他的面团说：“帮我你。”
“不用。”楼辰川拒绝。
“不用和我客气！”硅磊坚持。
楼辰川抬头看向其他人，发现大家都按照自己的喜好捏成了不同的形状，例如胡萝卜和兔子。
他低头一看，硅磊把他的面团捏成了“不可说”的形状！
正在巡逻的田老师低头一看：“楼同学，你这个是什么？”
“一柱擎天？”楼辰川摸了摸眼镜，在上面留下一个白色的手指印，“上面还有硅磊同学的指纹，证据确凿。”
“哈哈哈……”看向这边的同学大笑起来，然后看着硅磊又笑得意味深长。
硅磊盯着楼辰川：“我好心帮你！”结果被楼辰川一句话扭曲了！
“多谢。”楼辰川笑着把“一柱擎天”还给他，“送给你，我知道你喜欢。”
田老师转头盯着硅磊：“这像什么话？！重做！”
“是……”硅磊的恶作剧失败而归。
楼辰川美美地搓好自己的面包，一共四颗，差不多了。
田老师巡逻了一圈，走回讲台前：“好了，现在把你们做的面包放进后面的烤炉里。”
楼辰川拿起自己的面包，打开烤炉，调好时间，然后看着它们一点点膨大。
“叮”一声面包做好了。
楼辰川拿出来闻了闻，有一股香味：“还不错。”
“啊啊！我的变形了！”
“你这个是什么？猪头？”
“是兔子！小兔子。”
“哈哈，额，对不起……”
田老师站在讲台前：“大家都做好了吗？拍一张照片发给我做评分。”
“是的老师。”同学们齐齐拿出手机来。
“那我们可以吃吗？”
“可以，好了，下课。”
烹饪课上大家都收获了一份下午面包，楼辰川把面包分了两份装起来，其中一份放进空间里保存。
谢宇同望了他一眼：“你不吃？”
“拿回去给宫主吃。”楼辰川吃着自己那一份说。
谢宇同又望了他一眼，大佬原来还能吃饭吗？啊？
*
晚上放学后楼辰川首先去了付江庭的公司，把他面包放到前台：“给你们老板的夜宵。”
“……您是？”
“就说我是楼辰川。”
“好的。”前台的人点点头。
楼辰川骑上车转头回去，回到了宫殿里，拿出小机甲来，把终端上的黑晶扣下来。
系统盯着那个微型机甲看了一眼：【主人……】
“现在这个环境就不要嫌弃了，金属银也挺好看的。”
“不是，我是说，我不是清洁机器人！”
“那做管家？”楼辰川打开机甲心脏的位置，把晶片插进去，“看看能不能动？”
“主人，我认为管家和清洁机器人没区别。”系统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新身体，然后响起咔嚓咔嚓的声音，“僵硬，迟钝，不到我原本身体的千万分之一。”
楼辰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起码不会散架。”
“……”系统认命接受了现实。
“而且你是机器人，不会触发到领域的禁制。”楼辰川推着他来到镜子前，“你看，还是挺帅的。”
系统望了望自己“娇小”的身躯很绝望：“这里有宇宙飞船吗？”
“没有。”
系统更绝望了，他以后真的要变成清洁机器人了。
楼辰川望着镜子，他还是第一次和自己的机甲站得那么近？他的机甲突然变小了，好新奇。
“以前的名字不能用了，有些中二，我给你重新改个名字？”
“叫什么？”
“狗蛋？这里很流行。”
系统转身走出去：“我现在可以离家出走了。”
楼辰川连忙拉他回来：“我想好了，叫楼银影。”
系统有些诧异：“我跟你姓？”
“按照这里的规矩应该是这样没错。”楼辰川点点头。
“叮，输入新名字。”
“好，管家先生，这里以后就拜托你打理了。”楼辰川高兴地说。
“……”他果然成为了清洁机器人。
系统的核心动力燃烧了一会儿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那我给自己清理出一个房间来。”
“去吧。”楼辰川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去看付江庭。
他低头观察了一下，一切正常：“今天我们有管家了，以后会方便很多。”
入黑后，楼辰川点上了油灯继续看书学习。
学到中途收到外卖电话：“喂，楼先生你的外卖到了。”
楼辰川有些疑惑：“我没有点外卖。”
“是扶先生结的账。”对方说。
“好，我就来。”楼辰川没想到会是付江庭的，他走下去把外卖拿回来。
然后问付江庭：【多谢，外卖你点的？】
付江庭：【多谢你的面包。】
楼辰川笑了笑：【我第一次做的，做得怎样？】
【很美味。】另一边，付江庭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宫殿，楼辰川还没睡觉，那一定是在复习……
他低头和他说：【就快期末了，加油。】
【……】楼辰川发给了他一个六点。
付江庭笑着坐下来把文件批完。
另一边的楼辰川一边吃夜宵一边摇头：“太可怕了。”
系统坐在他面前说：“主人，你复习的情况怎样？”
楼辰川同样发给系统一个六点，吃完夜宵爬上床睡觉。
*
血族的城堡里，血仆敲响了血王的浴室。
“进来。”血王在里面说。
血仆端着一个酒杯进去，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对血王微微点头，低头望了一眼血池：“王，你找我有事？”
血王抬头望着他：“图塞尔不太听话。”
心腹微微沉思：“那王可以再找一个人。”
血王又摇摇头。
心腹低目想了想：“我有一个建议。”
“说。”
心腹凑过去低声说了一句话：“楼辰川的弟弟。”
血王笑着站起身，身上蜿蜒着鲜红的血水：“不错。”
心腹笑了笑：“那我带他来见你。”
“嗯。”血王张开双手，有血仆给他披上衣服。
心腹嗅了嗅周围的血腥味，突然也觉得有些饥渴，好新鲜的血腥味，他也很久没喝过了，他们是血族，为什么要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