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髓元药是强力迷药,涂在了蟒上,一霁先生早先吃了解药。至于抑功散,一霁先生本身就没有武功,更加不怕了。
“……是那杯茶?”
一霁先生:“没想到你们连入门的关都没有过,枉费我的一番心思。”
向也:“他到底是谁?”
“一个本该万劫不复的人。”侍卫上前要押走晋楚卿和向也,向也先一步飞向一霁先生,一霁先生拨动袖中的机关,向也险些被毒针射中,随后被弩箭对准。向也最得意的就是轻功,抑功散他只喝下一点,又没有中髓元药,想要出去,搏一搏不是没有可能。
但如果想要带着晋楚卿,胜算是零。
一霁先生:“据我所知,你们也相识不久,只要你愿意,大可以离开。”
“两个人一起死,还是一个人活,你自己选吧。”
“……”
晋楚卿快坚持不住了:“他们要找的人是我,你走吧。”
“……”晟斋那三人,当日要对付的也是他。
“好。”向也。
“果真是个聪明人。”一霁先生。
向也:“……”
晋楚卿放下心,眼皮越来越重,很快昏睡过去。
——
晋楚卿被绑在刑架上,一桶凉水浇下去,清醒。
“向也呢?”
“你放心,他活得好好的。”秦景声音嘶哑刺耳。
“……秦景?”
“……”
“他在哪里?”晋楚卿。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
“……”
“……我得罪过你?”
秦景走近晋楚卿,捏开他的嘴:“这是你当日吩咐人喂我吃下去的,现在也该你自己尝尝其中滋味了。”
晋楚卿:“向也在哪儿?”
秦景:“他自知不敌,选择的一个人活,已经离开了。”
秦景,“怎么,失望了?”
晋楚卿扯了扯嘴角,秦景把失声喉给晋楚卿灌了下去。晋楚卿的喉咙像被火灼一样,剧痛由喉咙侵袭神经直至全身。
一霁庄主屋,屋内烧着红炭。
“以我对阁主的了解,她一定会把晋楚卿当作筹码去跟晋楚陌做交易,如果晋楚陌知道你是这么对他大哥的,从他这几年的手段来看,你绝不会有好下场。”一霁先生。
秦景拨着红炭:“这个消息除了你,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是不是晋楚卿由你决定。”
“你想借刀杀人。”
“那也要你有成为刀的心。”
“就算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以他恶名昭著招摇过市的程度,江湖上也该有人认出他了。”
“所以呢?”
……
大牢里,一顿酷刑后,被抑制的内力加上喉间的火灼之痛、身上鞭伤把晋楚卿催化成一头困兽,晋楚卿猛然扑向一霁先生,一霁先生袖中机关发过去打中晋楚卿的身体,晋楚卿手捅向一霁先生的心脏。
一霁先生一惊,亏手下及时救援,不过即使如此,胸前还是被晋楚卿抓出一道重重的伤痕。手下把晋楚卿一掌拍到墙上。
一霁先生推开手下,踢向晋楚卿的脸,晋楚卿撞在墙上倒地,一霁先生踩住晋楚卿的手,直至把他的手踩得血肉模糊。
他拽住晋楚卿的头发,晋楚卿痛苦地皱眉。
“你不是挺凶悍吗?”一霁先生揪着晋楚卿的头发往墙上撞。
“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一向高高在上的吗?”
乾坤囊上的红蓝宝石同时闪烁,晋楚卿头疼欲裂,一名女子的脸和一霁先生一起从脑中闪过。
指刑、鞭刑、针刑、烙刑,数十个日夜过去,晋楚卿精神□□同时受到极大摧残。
为防止晋楚卿恢复,在晋楚卿昏睡期间,一霁先生给晋楚卿吃过几十人份的抑功散,除此之外他还命人每天对晋楚卿泼三次拌有软骨粉的药水。
软骨粉和抑功散出自醒礼教,晋楚卿自幼接触,这些药物对他的效力不大,主要是刚开始下的髓元药。髓元药是近年新出的奇药,威力惊人,好在其珍贵,后期有抑功散软骨粉双管齐下,一霁先生便没再对晋楚卿使用。
晋楚卿沉默地忍受着一霁先生的酷刑。
守卫人吃饭的时候跟领头的讨论:“这小子究竟做了什么?落得这个下场。”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服从命令就行了,反正疼的也不是我们。”
“这小子身子骨也是硬……”
“你少说两句。”
“今天怎么样?”
一霁先生注意到晋楚卿手腕上的乾坤囊还在:“怎么还没取下来?”
守卫:“用刀刮了几层皮还是取不下来。”
“你不会直接剁?”
“呃……”
领头的刀劈向晋楚卿的手,晋楚卿手上的乾坤囊上的蓝宝石蓦然变幻,成人眼状物,由蓝宝石中射出一股强大的光波,一霁先生、领头和守卫同时被冲出数米远,锁晋楚卿的链子也被震得粉碎,晋楚卿来不及思考手上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现在是反杀一霁先生的大好时机。
刀都已经握在手中,晋楚卿却下不了手。
已由不得晋楚卿想太多,他错过杀一霁先生的良机。晋楚卿往外跑,一霁先生命人追逐,大门前晋楚卿后背被砍了一刀,倒在血泊中。
晋楚卿恍惚地看着一霁先生,一霁先生拿刀砍向他,晋楚卿反身躲过,更多人冲了上来将晋楚卿包围,晋楚卿扭断一个人的手腕,抢过他的刀。
晋楚卿身体颤栗,大脑被快意和兴奋充满,疼痛、饥饿他都感觉不到,他的视线已经看不清,内气也不能使用。但他还是可以接住每一个人的攻击,他的身体就像由杀人手段组成的自动化的武器。
一霁庄即将淹没在血光中,一直跟着他的杨宫岂出现。一霁庄的人恐惧地看着晋楚卿,晋楚卿僵硬而空洞地站着,刀劈向杨宫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