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回到育种中心】

【正在为您进行副本结算……】

【检测到您是首次抵达育种中心，我是主神系统000，请问需要我为您进行介绍吗？】

……什么？

陆荼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什么地方，脑袋昏昏沉沉的。

【未检测到回复，自动跳过】

……什么跳过？

【检测到您还未拥有专属系统，正在为您分配系统……】

【自动分配完成，已将结算结果发送至您的系统】

【祝您在接下来的时日中茁壮成长】

陆荼又睡了过去。

……

【醒醒。】

过于磁性的气泡音在陆荼耳边响起。耳朵像是被巨型拖拉机碾了过去，猛的一下陆荼就醒了。

“噗嗤——”

气泡破裂的声音，陆荼跌坐在地上。包裹住陆荼的液体也落在地上，噼里啪啦砸了一地，而后消失不见。

【我是你的专属系统004。】破锣嗓子又在陆荼耳边响起，哑得快只剩气泡了，【就不给你汇报结算了，你自己开通知看。】

陆荼甩了甩头，抹了把脸又摸了摸头发，干的。手臂好了，背上也好了。

衣服还是副本里的校服，有点破破烂烂的。

陆荼现在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活着通过了副本。他现在处在一个很小的单间，光线很暗，抬手就可以碰到出去的门。

陆荼瘪瘪嘴，有点想哭。

【别磨磨蹭蹭的。】

陆荼的眼泪憋了回去，他揉了揉耳朵：“你不能换个声音吗。”

小说里都这么写的，系统有一沓声线可以选择。总之他接受不了这种折磨耳朵的声音。

004消失了一阵，再响起的时候声音在陆荼脑中炸开，极其尖锐的电流音混合着指甲刮擦黑板的声音，似乎是有语气起伏但是什么都听不清。

“换回去换回去换回去——”

陆荼抱着脑袋歇了好一阵。

【那是我原来的声音，模块损坏了。模拟人声你还能听点儿。】拖拉机一样的嗓音再次出现，对比之下，陆荼现在对这声音全盘接受。

【别嫌弃这嫌弃那了，我还没嫌弃你呢。自己开开通知看看，任务结算分数都是负的，你被放弃了才扔给我。】

顿了一会儿，004补充了一句：

【我是编外系统。不是体制内的。】

“啊？”陆荼放下手，呆了一阵，“放弃？我……不是我完成的任务吗，我差点……不，你，那你，功能都正常吗？”

【大概吧，不知道。睡好久了。】004似乎是去翻了翻，【是会少些东西吧。】

下一瞬间，004直接调出结算页面拍在了陆荼脸上。

泛光的页面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任务分数是负的，任务参与度低得可怕，任务评定更是一个大大的“不合格”，只有最低一档的“存活并立刻副本”是完成了的。

相应的，也只有这一项的奖励。

或许还可以再加上一个新手礼包。

但是，不是他提交了关键信息才能完成任务，那些人才能在最后离开副本吗？

都不喜欢他，谁都不喜欢他。

他拿到了万人迷光环也不喜欢他。

陆荼咬着嘴里的软肉，表情阴郁。

【你外貌值还挺高的啊，跟其他比起来。及格了，有84啊。】系统的破锣嗓子又响起来了，似乎在翻他的个人信息，【「窃取」「万人迷光环（伪）」……你还带了东西出副本？】

陆荼一怔，阴毒的表情也没了，快速回想了一遍这几天的经过。

什么？带什么东西？

004换了个页面拍在他眼前。

「谢秋蓬的饭卡」

他记得这个……他从谢秋蓬桌上拿的，不对，是谢秋蓬送他的。

还有一个……

「沈春和的手机外置内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