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蓝釉，我不求你帮我，但那个少年真的并非罪无可恕，我希望你能放过他。神庵的法力我可以抵抗，若司法十二神要将我伏诛，我亦不会怨你。我说过我要逆天命而行，就一定就会这一天的，我无愧于檀羽族，无愧于苍生，只有愧于你。”

蓝釉提前预判了黑子的命运，他将拾起来的那枚黑子丢回去，也正色的看着夜合。

“我知道你不会改变你的选择，我也无力去阻碍你。若你真正想得到自由，那么我只好成全你。毕竟，是我输了。”

夜合闻言突然浅笑了一下：“一局棋局而已，蓝釉，以前都是你让着我的。但是，还是要谢谢你。”

蓝釉没有说话，凉风来势汹汹，已经从骨骼中感受到了冰凉的寒意，夜合下意识裹紧了衣服。

蓝釉脱下自己的黑羽大氅披在夜合身上，“不必谢我，为了你，我自是甘愿。”

黑羽大氅是蓝釉的贴身之物，由黑鸦身上最好的黑羽所制，穿起来轻巧又暖和，上面带了蓝釉温暖的体温。

“若我魂命归天，由你来执笔，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夜合拨弄着衣裳的羽毛，一根脱落的黑羽被风卷席着迎着墨云飞去，它虽轻弱，但还是在空中有力的翻飞，直到远离夜合和蓝釉的视线。

蓝釉对夜合一向是言听必从，她想要的银钗他会替她寻来，她想要的星辰花自己也会替她种下，她想要世间法理公正自己也会瞒过天道佑她平安……

可唯独那次，蓝釉没有应允。

而夜合，也忘记了蓝釉只有那一次没有应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