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发明类似鱼鳃的装置呢?”
“没有鱼鳃,有氧气瓶。”承太郎先生吸了一口气,趴到我旁边,“我看你根本不想学,话说个没完。”
我在水里咕噜噜地说:“荷莉妈妈就说我话少。”
“我不觉得。”
再说下去我恐怕要呛水,我抬起头,在诲人不倦的承太郎先生面前抬起头,甩甩脑袋:“和承太郎先生比起来,谁话都多。”
承太郎先生既不反驳我,也不责怪我的半途而废。我怀疑他时停吹了头发,因为他抬头的时候头发干爽,连帽子也干爽。哪有帽子都不摘就潜水的?
承太郎先生不在意我盯着他帽子的好奇目光。他已经把被仗助君揍到变形的帽子换掉了,还拒绝我保留变形的帽子作收藏。
“可是我想带给荷莉妈妈看。竟然有人可以把承太郎先生的帽子揍成这样!”
承太郎先生终于露出有点羞恼的表情:“这件事也不许说。”
10.
音石明解决了,又冒出来个吉良吉影。承太郎对我的保护愈演愈烈,因为我是女性,手也不常干活。
我们严肃讨论过涂不涂指甲油的问题,直到我提出裸色指甲油的存在,承太郎先生才承认在指甲油领域还是我略胜一筹。
我骄傲地抱着胳膊:“所以嘛,我的结论是,涂不涂都一样!”
承太郎先生忍着没笑,他说真该让荷莉妈妈看看我的得意样,和她从孤儿院领回来的沉闷小孩简直是天差地别。
其实早就是天差地别了。只不过承太郎先生现在才被迫把目光移向我,在接连而来的凶杀案的驱使下,在他愧疚之情的发作下,在海风与艳阳的笼罩下。我们短暂地亲如兄妹,仿佛不知分离为何物。
承太郎先生当然也有避开我的时候,他吸烟一向注意不让家人吸二手烟。
我在承太郎靠窗吸烟的时候按下快门,大呼小叫:“我要告诉他们,承太郎先生抽烟!人证物证俱在,看承太郎先生怎么抵赖!”
“你的如意算盘白打了。”承太郎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们知道。”
“怎么他们连这也知道,我可是好久才——”我想伸手拽他的衣角,又悄悄放下,“那承太郎先生,请告诉我一点他们不知道的事,不然我这个妹妹当得也太丢脸了。”
承太郎先生掐灭烟头,把我提溜到窗前,和我换了位置:“那你就继续丢脸吧。”
承太郎先生说得轻松,反正丢脸的也不是他。我轻轻哼了一声,当然是转过去对着窗户上承太郎的身影哼的。为和睦关系着想,承太郎先生还是别说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