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担忧。
“天寒地冻,吹凉了如何是好。”他的声音再次柔和下来,将未说完的后半句补上。
苏蓉撅着嘴:“穿这样厚,跳起来定像只憨鸭子,难看死了。”
“那先欠着,留着暖和了再跳,届时我再带了笛子,我和着你的舞曲来为你奏乐。”
他低头替她重新系好绸带,缓缓说着,脑海中不觉浮现出那个画面。在春暖花开的草地上,她穿着彩衣翩然起舞,他吹着笛就站在不远处,和她一起站在阳光下。
钟易川说完,她领前的结也系好了,看着自己的手与他系的结,他舒尔一怔。
嘴边不由自主扬起的笑僵住。
“笛声空灵,我喜欢竹笛。”苏蓉喜滋滋道,忽发觉他有些不对劲,凑过去问“怎么了?”
钟易川蜷着收回手,一双拳握在袖子里,他笑了一下:“没什么。”
笑容与回答都不再无懈可击,都在说‘有什么’。
钟易川忽然发觉,他在畅想未来,真实的畅想起有苏蓉的场景。
他还担心,恐她吹了寒风着凉。
钟易川觉得恐怖。
以至于拿不起假面戴上,露出一丝惶恐。
苏蓉仔细地看他脸上的表情,确确实实发觉一些不寻常,钟易川下意识躲避她的目光,待他自己发觉再看过来事已经晚了。
“你……”
“我有些不舒服,”钟易川抢先一步,强笑着说,又装作有什么难言之隐,脆弱地别开目光。
苏蓉果然不再多问,拉起他的手:“那我们先回去。”
二人一道走到苏卿院外,喊上小酒。苏蓉带着小酒先走一步,钟易川则为避人耳目,晚一步回席。
然,知女莫若母,看苏蓉出去一趟再回来就时不时往钟易川那边看,脸上的笑容都甜美许多,就知道今日这蓝小公子白邀的了,二人至今连一句话都没说。
再看这个钟易川,与苏蓉眉目传情还与蓝安宁低头在耳语。
眨眼间,沈月兰的心思转了几个来回。
大家大族到底是非多,蓉儿的心思单纯,若能配个没有家族累身的小生也并非不可,况且真有些个什么,苏家也好替蓉儿掌腰。
……不过,听闻此人与东宫来往密切。
沈月兰抬起头,笑着与举杯同人应了一盏酒。
心中仍想,且在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