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的痕迹。
“啊……”
我挠了挠头,最后开始看地图。
这里是——巴诺拉村?
扎克斯罕见的不怎么说话了,当克劳德质疑我地图问题的时候,也听不到我一号小弟的声援,属实令人疑惑。
不过巴诺拉村旁也稍稍建成了新的村落,我们于是决定一齐去补充一下资源。
没想到这种地方最出名的是一种叫做笨苹果的苹果。
我指着这紫色的果子,与商贩争执。
“这真的能吃吗?没毒?”
"这当然能吃,"商贩笑呵呵地说,"这可是巴诺拉特产的笨苹果,全世界独一份!"
我将信将疑地拿起一个紫色的苹果,在手里掂了掂。说实话,这颜色看起来就很可疑,像是什么毒蘑菇。
"前辈,"扎克斯终于开口了,"笨苹果真的很好吃。"
我转头看他,黑发少年的表情有些黯然。难道是因为这里的遭遇?但是扎克斯不是贡加加出身吗?
"你来过这里?"
"嗯,"扎克斯点点头,"以前...有个朋友就住在这里。"
我咬了一口苹果。出乎意料,果肉清甜多汁,完全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诡异。
"还不错嘛,"我边吃边说,"比我以前吃过的苹果都好吃。话说回来,你那个朋友现在在哪?"
"不见踪影。"
我抬头望去,萨菲罗斯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听不出悲伤的情绪,也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感伤。
好像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似的。
“哦,这样啊,你吃苹果吗?”
我伸出手,捏住一颗果子,准备递给他。
如果他吃了,嘻嘻,那就让他付钱吧。
“……”
“你笑什么?”
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出现在了男人脸上。
“你从来没变过,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啊。”
男人没有接过我手里的果子,明明是白天,那双莹绿色的眸子发出淡淡微光。
我将手里的果子一下往他脸上砸去。
“前,前辈……”
扎克斯唔了一声,接过我扔到他额头上的笨苹果,好像在想什么的黑发剑士回过了神。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不高兴呀。”
他接过苹果,却只是看着它:"前辈,你相信命运吗?"
"命运?"我歪着头,"什么命运?"
"就是…"他似乎在组织语言,"有些事情,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改变…"
我天哪,现在就连扎克斯都会说谜语了?
所以这跟你不高兴有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我打断他,"命运不就是用来改变的吗?"
扎克斯愣了一下,随露出那个熟悉的爽朗笑容:"前辈说得对呀!"
看到那种愚蠢的表情又回到了他身上,我才心满意足的咬了口笨苹果,而后发现没有付钱后有些尴尬,伸出手用刀背拍了拍正在旁边选东西的克劳德。
"当然是对的,"我得意地说,"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去打魔王?还不是为了改变命运!对了克劳德你去付钱。"
克劳德在旁边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的表情变了变,在我把我的钱袋递给他的时候才恢复正常。
呵呵,天天斤斤计较的金毛,花你点Gil怎么了?
"怎么了,陆行鸟?"我转向他,"你又有意见?"
"不,"他摇头,付了钱后将钱袋还给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能改变命运…"
“那我要迎娶爱丽丝公主!”
每个勇者的必经之路,打败魔王,然后迎娶公主。
我的话让两个队友都暂时停止了思绪,他们的表情十分奇怪,又带着惊讶,一齐看着我。
"公主?"克劳德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惑,"你是说…爱丽丝?"
"对啊,"我骄傲地说,"打败魔王后就能迎娶公主,这不是常识吗?"
怎么了?
不过,我就知道我的情敌们不会给我好脸色。
爱丽丝公主是盖亚帝国内唯一的古代种,很喜欢鲜花,每次我路过的时候她都会笑着给我几朵。
但是某些克劳德和扎克斯总是会出现在我去教堂的必经之路上,真是令人生厌,由他们时不时的就想要当队长的举动来看(尤其是克劳德),那种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所以公主就是我的了!"我得意地宣布,"这可是勇者的传统!"
扎克斯和克劳德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前辈..."扎克斯欲言又止,"其实..."
"其实什么?"我叉着腰,"你们该不会也想娶公主吧?"
克劳德的脸微微泛红:"不是这样的..."
"哦~"我拖长音调,"所以你们承认了?"
"我们只是..."扎克斯挠了挠头,"觉得应该先问问爱丽丝的意见..."
我嗤之以鼻:"这还用问?每次我去教堂的时候,她都会给我鲜花!这不就说明..."
"她给每个人都会送花,"克劳德说。
"那不一样!"我坚持道,"她给我的花都是特别挑选的!"
扎克斯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前辈,你真的觉得爱丽丝会..."
"会什么?"
"没什么,"他摇摇头,"只是觉得或许应该先专注于找到魔王。"
我眯起眼睛:"你们这是在嫉妒吧?因为公主喜欢我?我告诉你们,爱情之间可不分什么兄弟…"
最后关于感情的讨论不了了之,或许是因为摊主看我想要当场动手,急着收摊了吧。
什么,拔刀?
我没有。
是克劳德自己把他的剑砸在我刀口上的,也是扎克斯自己去拿自己的头发碰瓷我的大太刀的,跟我无关。
今天是我白毛太刀侠决定出发讨伐魔王的第七天。
一周时间已然过去,我们居然没有找到一点关于魔王的线索,真是令人哀叹。
在火堆前,我吃着从镇子上靠扎克斯帮人清理魔物赚来的肉干,一边跟克劳德确认。
“魔王叫萨菲罗斯,一头白毛,是个用太刀的,很高,长得也好看,对吧?”
听到这个名字,金发剑士有些沉默的点了点头。
“可恶啊,难道说我是魔王吗?感觉除了名字之外我完全符合这个形容。”
旁边的扎克斯诚实的笑了一下。
“你不高啊前辈。”
“闭嘴克劳德。”
没有说话的陆行鸟突然被点了一下,他疑惑的看我一眼。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谁叫你和我差不多高呢克劳德?
"你在说什么呢?"克劳德深吸一口气,"你和他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掰着手指数起来,"首先,我们都有一头帅气的银发。其次,我们都用太刀。还有..."
"前辈,"扎克斯打断我,"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魔王很可怕,"他认真地说,"但前辈你一点都不可怕。"
我挑眉:"这是在说我弱吗?"
"不是!"扎克斯连忙摆手,"我是说前辈你很可爱..."
克劳德突然站起身,转身走向营地边缘。月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寂。
"喂,你去哪?"我问。
"去巡逻,"他头也不回地说。
扎克斯叹了口气:"前辈,有些事情..."
"有些事情什么?"我塞了块肉干到他嘴里,"你们今天都怪怪的。克劳德又开始钻牛角尖了是吧?"
黑发剑士嚼着肉干,露出复杂的表情:"不是钻牛角尖..."
"那是什么?该不会又要发病了吧?我去找他。"
"等等!"扎克斯拉住我,"让他静一静比较好。"
我撇撇嘴,重新坐下:"真是麻烦。对了,明天我们去哪找魔王?"
扎克斯愣了一下:"前辈还是这么...乐观啊。"
"那当然,"我得意地说,"我可是要当勇者的人!"
"说到这个,"扎克斯犹豫了一下,"如果...如果真的遇到魔王,前辈打算怎么办?"
我掏出太刀,在火光中比划了一下:"当然是打败他啊!然后去娶公主!"
"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我反问,"难道还要和魔王讲道理吗?"
扎克斯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笑着说:"前辈说得对。"
远处传来克劳德的脚步声,他似乎在森林边缘徘徊。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
"好了,该去把那个爱钻牛角尖的陆行鸟抓回来了。"
"前辈..."
"放心,"我拍拍扎克斯的肩,"我最擅长处理这种事了!"
我拿起背后的大太刀,就往森林里跑,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克劳德,他正半抱着那把黑色大剑,坐在树下。
“克劳德,想什么呢?”
我笑着挥了挥手,就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没有。”
银发的男人半坐在树下,望着前方,视线不知望在何处。
“哦,所以为什么这么郁闷啊……”
“……不是郁闷。”
视线仿佛才缓缓聚焦,接着微微偏转,落在我身上。
仿佛被某种毒蛇盯上的感觉。
“萨菲罗斯,你吃错药了吗?”
他低笑一声。
“忘了我吗?果然……你还没有醒。”
他的右手慢慢的搭在我脸上,接着,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黑色皮革的触感微凉,我稍稍皱眉。
“别捏我。”
萨菲罗斯没有回答我的抱怨,而是轻轻靠近了些,低头,他的额头与我的相抵,带来温热的触感,同时莫名的,又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呼吸交缠间,他叫了我的名字。
“我们是一体的,你是我的妹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你是我的……”
?
萨菲罗斯什么时候喜欢给自己戴高帽了呢?
不过第三个昵称我是有些认同的。
我忽然伸出手,捏住了他的鼻子。
“……”
“……”
过了很久,他仍然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
我瞪大了眼睛,缓缓松开手。
“你不用呼吸吗?”
萨菲罗斯,你进化了?
“你也可以,我的妹妹。”
最后四个字,宛若眷恋一样拉长,停留在他的唇舌间。
垂死病中惊坐起。
克劳德不停的晃着我的肩膀,我都觉得我的脑袋都要被甩掉了,我醒过来后推搡他的肩膀,他才放开我。
"克劳德,你再晃我脑袋都要掉了。"
我揉了揉发晕的脑袋,从树底下坐起来。金发剑士的表情写满了担忧,那双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你刚才…"他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
"一直在说梦话,"克劳德皱眉,"还说什么'不用呼吸'…"
"哦,"我恍然大悟,"我梦到我在掐别人鼻子。"
“……”
金发剑士叹了口气后,牵着我的手,带我回了原先的火堆。
今天是我白毛太刀侠决定出发讨伐魔王的最后一天。
最后,找不到魔王的太刀侠和两个大剑侠返回了盖亚王国。
我们先是回了神罗冒险者工会提交了任务报告,就来到了酒馆。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我们在大陆上找了半年,都没有寻找到魔王的踪迹——仿佛这个世界除了我们几人外,就无人知晓那个名字似的。
“可恶啊,这该让我怎么娶公主呢?”
我猛地喝了一口酒,把脸半埋在桌子上,接着愤愤不平的敲着桌子。
“前辈,别敲了……呃,桌子会坏的。”
这么说着,扎克斯伸出手想要阻止我,可是我已经把装着酒液的杯子不小心撞倒了,砰的一下掉在地上,我啊了一